霍天华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定住心神道:“李叔,你说,出什么事了?我三叔呢?他的房间怎么变成了那副模样?”
李叔叹息一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要从你刚离开没多久说起。虽然我们村子刚逢大变,不过好在大家十分齐心,不过短短的一个月就恢复了七八成。我们省吃俭用的好不容易买来种子,种在田间。由于洪水刚刚退去,地理都是淤泥,十分的肥沃,粮食竟然足足比往年多打了五成!这下可把我们欢喜坏了,谁知道祸事竟然就因为这个来了!邻村赵家峪的村长眼看我们的庄稼要比他们的好的多,而且我们村子那时候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多户人家,这就引起了赵家峪的窥视。”
李叔喝了口水,招呼他们都坐下接着道:“当年第一茬庄稼收割完后,赵家峪村长就带着村里的一位拳师找上门来,想用低价购买我们村一半的土地!理由竟然是我们村现在不过才二十几户人家,根本用不着这么多的地!土地是我们生存的根本,怎么可能卖给他们呢?你三叔坚决不同意,还把那赵家峪村长大骂了一通。孰料三天后你三叔在去西旺镇买东西回来的路上,竟然被人打劫了,连腿都被打断了!我们明明知道是赵家峪的人干的,可是没有证据,只好忍气吞声忍了下来。这样还不算,后来每当我们的人出去的时候,都会被人sāo扰,抢劫,你三叔实在忍不下去了,一生气就去赵家峪找他们村长说理。你三叔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三言两语说不合,就跟他们干起来了。虽然二虎手底下有两下子,可是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啊!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大拳师在旁掠阵。最后二虎被他们打了个半死,还被投到了西旺镇的衙门里,他们买通了官老爷,竟然给二虎安了个入门盗窃,意图强jiān的罪名,把他投入了大牢!三个月前他们拿着一份地契,说二虎已经将我们霍家村的耕地以每亩三十文钱的价格卖给了他们,表示赎罪。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可是那地契上白纸黑字,按着二虎的手印,又有衙门的人跟着一起来,我们胳膊拗不过大腿,就这么被他们夺走了所有的土地,现在只剩下了建了房子的这片地没被他们抢走。你三叔也被判牢狱十年之刑。刚才我不让你在你三叔屋子里,那是为了你好。他们要是知道霍二虎还有个侄子,现在回来了,肯定会想办法对付你的!”
霍天华在旁静静听着,虽然这样的事情在哪都有发生,可是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什么淡定都是浮云,现在霍天华就想一把捏死那个狗屁赵家峪村长,铲平了那个狗屁府衙,把三叔救出来再说。
葛淑柏等人看着霍天华要喷火的眼,怎么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十个人起身就往外走。李叔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连忙起身拦住道:“天华,你要去干什么?你可不能冲动啊!要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三叔,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啊!”
霍天华转过头来,挤出一个微笑道:“李叔,你还记得我当初走的时候说过的话么?我要去流云剑派拜师,现在我已经是流云剑派的一名内门弟子了!不要说一个赵家峪,就算黑丝西旺镇所有的人加起来,我也能一只手全都捏死,你放心好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屁孩了!”随后带着葛淑柏等人就走了出去。
李叔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死死的盯着霍天华远去的背影,口中喃喃的道:“流云剑派?仙人?天华拜在了仙人的门下?哈哈!哈哈!我霍家村有救了!哈哈!真是天不亡我霍家村啊!”一阵似疯似癫的狂笑声从李叔的家中传出,让周围邻居都暗暗揣测这老李发什么神经呢。
霍天华yin沉着脸,一离开李叔的家,就架起遁光,“咻”的一声直奔赵家峪而去,葛淑柏等人紧随其后,不过一眨眼就消失在天边。在一间茅草房内,一名女子吃惊的揉了揉眼睛,再一睁眼,刚在眼前飞过的的几个人影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使劲摇了摇头,却不能确定刚才是不是再做梦?
拓拔野对于有人竟然敢欺辱到自己的兄弟家里十分的愤慨,在飞掠的时候冷哼一声道:“哼!他们要是乖乖的将抢走的那些土地归还,然后亲自跪迎霍三叔出来也就罢了,若是胆敢说一个‘不’字,我倒是不介意让这个什么赵家峪从此除名。”话中带着一丝嗜血的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霍天华知道拓拔野是为了自己,勉强笑着安慰道:“拓拔师兄不必如此,这样的小事我就可以解决,再说为恶的也不过是为首几人,没必要牵连到整个赵家峪。等下还请各位手下留情,以免被人误会我流云剑派滥开杀戒。”说话间,就已经到了邻村赵家峪。
在空中看向赵家峪,果然比霍家村大的多,就算是最昌盛的时候,霍家村也不过是赵家峪一半的人口。相比之下,霍家村的耕地面积却是要比赵家峪多出不少,也难怪赵家峪村长将主意打到了霍家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