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ktv的生意并不红火,张俊成正跟几个小妞打牌,一见表哥来了,赶紧吩咐一个靓妞陪着。
胡刚很不耐烦地把所有的小妞都赶走了,将张俊成拉到旁边的小房间,很认真地问起他认大哥的事情。
张俊成一愣,忽然想起那晚的事情,惊声道“表哥,我的确认了一个大哥,可他没有表态,连名字也不让我知道。对了,表哥,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胡刚赶紧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又将程浩龙的长相大体一说,张俊成对他印象很深,当即认定大哥就是表哥所说的这个人。
“他叫程浩龙,跟鹿大少有些过节,今天我带人去修理他,七八个兄弟被他打得很惨,我差一点就栽在他手里,想来他是手下留情,不然我现在就躺在医院里了。”
张俊成看着表哥心有余悸,“表哥,我跟大哥提起过你,当时也正是因为你,他也放了我一马,不然我现在也躺在医院里。”
“他今天走时给我留了话,用意很深。”胡刚点了根烟,抽了几口,“表弟,你一向聪明,说一说,你跟他有什么关节,这事我又应该怎么办?”
张俊成将帮着刘鑫海打架的事情详细一说,他认为程浩龙不仅是出手狠辣,而且有大哥的风范,还重情重义,跟着这样的人,死了都心甘,何必跟着史家兄弟受那份窝囊气。
胡刚还不到三十,跟着史家出生入死也七八年了,打架顶罪的事有他,分大钱没他的份,他混到现在,只是分明湖区摩的哥的那一点钱,一月也就是一万多。
他心里何尝不窝囊,只是史家兄弟的势力太大,在明湖区有二百多兄弟,并不是那么好惹。
张俊成看着表哥不说话,知道他是害怕史家兄弟,“表哥,明湖区是多大一块肥肉,多少家ktv、洗浴中心和夜总会,只是每月看场子的利润都不下百万,给你那点钱,还不够史家兄弟一晚上赏给小姐的呢。”
胡刚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恨恨地将烟掐灭,又点了一根。
张俊成也经常受窝囊气,史家兄弟的手下常来他的两家ktv,一分钱不给还不说,还嫌小姐丑,再这样下去,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表哥,我觉得这事急不来,你先得跟我大哥谈谈,看看他什么意思。嗨,就凭我大哥那身手,咱先不说整个琼海,就是先夺了史家兄弟的位置,那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胡刚相信这一点,他手下只有二十多人,怎么能跟史家兄弟相抗衡。
“表哥,这次受伤的是你的人?”
“你傻啊,我能让我的兄弟出手,他们都是刚投在史家兄弟下面的人,我说拉他们出来练练手,他们想在他们老大面前挣个脸,这才跟我去了。”
张俊成笑着挠了挠头,“表哥,你好像对我大哥很感兴趣?”
“你懂个屁啊,我胡刚可不想一辈子跟着史家兄弟背着个‘黑’字过日子,听程浩龙的意思,他能改变这些,就凭这一点,就值得为他出生入死。”
胡刚不停地抽着烟,房间里变得烟雾缭绕,他知道只要能干净利索地扳倒史家兄弟,上面的贡钱少不了,木已成舟,上面是不会插手下面太多的纠纷。
张俊成好像看透了表哥的心思,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胡刚笑了,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号码,“喂,大少,这次那小子伤得不轻,可他是个硬茬,我们兄弟也够惨的,你看着办吧!”
他说完,马上挂断了手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