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最后,呜呜地哭了。
吉真还是跟二位族长商量了一下,又跟一些年长的老人说了一通,这才沉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尊老仁慈,乃我泰鄂族之幸。我们三位族长已经同意尊老的要求,可如今当着大多数人的面,若是有反对的人,可走上前来,与尊老争辩。”
众人轻声议论着,还是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向程浩龙施了一礼,“尊敬的尊老,我们知道你仁慈,可是她们的娃长大后祸害族人怎么办?请尊老回答。”
程浩龙还真得没法回答这个问题,皱着眉头,正在想办法,只听妞妞轻声道:“即使他们长大后祸害族人,我们现在也不能杀他,因为我们现在杀了他们,你觉得我们跟巴喀汗和巴喀扎还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有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跪下来,“我知道父母是恶人,我有这样的父母很丢人,我不会报仇的,骆伯伯,您相信我。”
其余的孩子也不太懂事,也许不知道什么是死,只是跟着这个大孩子都跪下了。
那个被孩子喊为骆伯伯的中年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孩子扶起来,“我只有一个女儿,今后跟着伯伯吧,伯伯收你做个过门伢。“
过门伢是泰鄂族的俗语,就是收个养老女婿的意思。
一个女人嚎叫般的大哭着,”伢子,快喊爹呀,今后我们不在你身边,好好听爹的话。”
那大孩子跪下,哭着喊了声爹,却是不看他娘一眼。
很多人都哭了,还能再说些什么。
一些家中只有女人的汉子和妇女走过来,将孩子都领到身边,却是都跟程浩龙跪下来,说是他们愿意收养这些孩子,不让他们今后无爹无娘的学坏了。
族规就是族规。
吉真还是让汉子们抬着三个为恶的女人,让她们接受浸猪笼之酷刑,而不让孩子跟着,各自领回家去,好生看养,族人会救济他们的生活。
泰春河。
河水深而喘急,众人支起了竹架,如似杠杆似的三座架子,将绳子一端拴着竹笼,一端拴在长长的粗竹杆上,将竹笼投进深水里。
三个女人没有勇气咬断舌头,可她们不再哭了,而是朝着程浩龙笑笑,说是谢谢尊老,她们死后会很开心,保佑尊老长命百岁。
竹笼被投到水里,而人在里面受浸渍吞水之苦,一直到死,这才是浸猪笼。
有人拉到着竹杆,将三个女人拉起,她们在竹笼里的打着水呛,大口地喘着气,可就在瞬间,竹杆一松,她们又重新回到河水里。
竹笼一次次的被拉起,而一次次的又被重放投放到河水里,三个女人想来难受之极,人的本能让她们的手不停地扒拉着竹篾了,而锋利的竹篾子将她们手指的肉割了下去,只剩下冒着血的手骨,白骨森森.。。
妞妞、骆心儿和柳亚男没有来,唐菲菲记录了这一切,可看到她们血肉模糊,又因喝放太多的水,肚子变得肿得像猪肚子,明白了这种刑法为什么叫浸猪宠。
唐菲菲只是拍摄到这里,看到程浩龙转过身去,也不忍心看上去,便拉着他走了。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那一刹那间,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尊老,让他们善待我的孩子呀——”
可怜啊,死时才知怜惜,悔心已晚,而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