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出寨门,就碰到吉真,赶紧问族长,大寨有没有古董店什么的,说亚男过生日,得给她买件像样的礼物。
吉真仿佛想起一事,明显的愣了愣神,随即说是要带程浩龙去一个地方,到了之后就知道了。
那是一处只有三间破旧竹屋的小宅院,满院子的灰尘,推开中间的房门,迎面扑来一股冰冷的气流,有些阴气森森。
吉真打了一个寒战,没敢进去,就站在门口,再也没有向前走一步,向西屋一指,“尊老,里面有一座小的祭坛,我们泰鄂族唯一的一个女巫师就被巴喀汗打死在里面。”
“她为什么跟一个女巫师过去不?”程浩龙真得无法理解。
吉真讲述了一个很有灵异的故事,说就在去年的鄂伦节,女巫师萨朴说年后九月份要天降煞星,在下一个鄂伦节前巴喀汗和巴喀扎兄弟俩必死,可要是请得煞星前来杀死恶人,必须暗中准备五顶银冠,乞星祝祷,煞星前来,恶霸必亡,泰鄂族必归于宁静和富裕。
之后他暗中从泰鄂族人手里收集银器,让五个精通此道的人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打造了五绝绝妙绝伦的银冠,交于了萨朴。
后来,不知是谁走露了消息,巴喀汗和巴喀扎兄弟二人来到这里,将萨朴杀死。
萨朴在死之前说他们兄弟俩作恶多端,巴喀扎头不附身,尸体被狼虫所食,巴喀汗会受火焚之苦,如同野猪披火,人人喊打,且死后头于山石之中,身碎万段,万世不得超生。
可是,当日巴喀汗兄弟二人杀害萨朴时,根本没有找到五顶银冠,这些银冠都根据萨朴给的图所制,每顶重达六斤九两,且镶有九块鸡血玉石,异常贵重和精美,按萨朴所说,此冠能避邪祈福,得此冠者,必须是天罡煞星身边的女人。
吉真说到最后,激动地道:“巴喀扎被尊老砍下头来,尸体在乱草中,必被野兽吃掉,而巴喀汗被烧死后,霸钧割下他的头,将他的头放在亡父的坟前,那坟正在乱石岗,而他的尸体被泰鄂族的百姓乱刀分尸,自是身碎万段。
我们当时还不相信这些,这几个月过后,竟是如萨朴所说的一模一样。
尊老,这一切皆是应验了。”
程浩龙吃了一惊,这萨朴女巫师竟然跟老道师父所说的一致,他说世上有本事有能力的大人物都是一颗天星下凡,他就是天罡煞星,杀气太重,必须至少有四女才能旺夫避难,之后必是大富大贵。
他想着这些,惊声问道:“族长,银冠在谁手里?”
“不知道啊,这西屋里只有一座小的圆形祭坛,是萨朴平时做法的地方,一目了然,没有其它的物品,而东屋是她睡觉的地方,只一个狼的头骨和一些碎骨头,再无他物。”吉真长叹了一口气,“巴喀汗兄弟二人没的找到,也就放弃了。”
程浩龙进入西屋,地面上只有一座直径大约有一米多的圆形台子,高达一尺多高,上面布满了一些怪异的图案和古老的文字,看上去像是用泥土烧制的,表面光滑,异常坚硬。
“族长,这祭坛是什么做成的?”
吉真依然没的敢进屋,却是到了里屋的门外,“那是一种烧治陶罐的泥士烧成的,先做成圆台形,然后堆上木柴,烧上一夜便成,硬如陶罐。”
程浩龙到东屋看了看,果然只看到一张破旧的竹床,墙上挂着一个狼头,墙角角还堆着一些动作的头骨,让整个房间看上去很阴森恐怖。
他再次来到西屋,用手拍到了几下祭坛,让吉真去借把锤子。
萨朴的家里没有这种东西,而她的家四周数十米也没有人家,吉真只好到铁匠铺里拿了把大铁锤。
他看到程浩龙拿着锤头要砸祭坛,急了,“尊老,这东西砸不得,泰鄂族有个老俗话:宁拆他家十座坟,不损巫师一祭坛。这事可行不得,尊老可要三思而后行,也许萨朴会在祭坛中使了法咒的,有损尊老长寿。”
程浩龙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死者为尊,不管她是常人,还是巫师,他得拜一拜。
他对着祭坛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老巫师,如今我程浩龙帮着泰鄂族铲除了巴喀汗兄弟二人,想来我就是您所说的天罡煞星,如今您已作古,我想砸开祭坛,看看有没有银冠,还听老巫师见谅。”
程浩龙一锺砸下去,只听砰的一声,但听祭坛表面喀嚓一声裂响,里面一股青烟而腾腾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