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咱们别讲了好不好”血狂脸色有些苍白的打断了凌风,就是因为对凌风的信任,所以血狂的思想就随着凌风的转述而驰骋着,现在猛然惊醒,那种刻骨的画面却似永久的留在心里。血狂实在不敢想象,这方圆数十里的地盘,如果都是用鲜血浇筑的,那将是多么惨烈的画面。
凌风缓慢地睁开眼睛,眸子里面透露出一种沧桑与缅怀的神色,看着有些惊悚的血狂,,呵呵一笑,解释道:“这是我刚才隐隐约约感觉到的,不可当真,不可当真啊!”血狂听到了凌风的话,脸色才好上几分,勉勉强强能看出一丝红润。
血狂苦着一张脸,抱怨道:“我也知道啊,可是这么多天来的血腥味,都让我恶心无比了,实力也因此收到了不小的压制,现在老大你又说出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真是……”
不过显然的是,行龙不想让血狂一直这么庆幸下去,开口补充道:“血狂小子此言谬矣,凌风道友所讲的,也并非虚言,这里多年前倒也真的出现了凌风道友所讲的事情。”行龙这么一说,血狂就很是困扰,一方面血狂的确是想听听当年的真相,可一方面又不想知道那种血腥的画面,以免以后行路时有所顾忌。
不过血狂心中被困扰充斥着,倒也没注意行龙口中所喊的血狂小子,不然的话,两个家伙肯定又要再次干上一场,即便只是一场唇枪舌战。凌风倒是很无所谓的站在一边,无论前面发生过什么,自己终究还是要出去的,既然如此,何必要担忧这担忧那呢?困扰的中的血狂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地决定,在好奇心的指引下,谄媚的对着行龙笑了两下:“道友,可否细细叙说一下?”
行龙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血狂的脸色就更加谄媚了,几天的时间使得这两个都不是人的家伙明白了,其实彼此的性格都挺贱的,不,是能屈能伸,尤其是在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上,就比如说现在的情况,血狂就可以放弃自己以前的恩怨,低头顺眼的不耻下问。
凌风神定气闲的看着血狂的表现,没有一点大惊小怪的样子,这两个活宝都是一身贱骨头,三天不打就能够上房揭瓦,血狂是因为对外界的好奇才话不少的,而行龙这厮明显是孤独的时间长了,像是一个长舌妇一般,拉上一个会说话的人就喋喋不休的能够说上三天,这点凌风是亲身体会到的。凌风有时候甚至按耐不住的想,如果他这个第三者不在的话,这两位彼此好奇讨论的家伙,会不会发生一些超友谊的关系,不过每当这么一想,凌风就觉得自己变得邪恶了,浑然不觉他本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说另一边,行龙看到血狂一脸饥渴求问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捋了一把干巴巴的纯骨质下巴,斗篷里面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开始讲述了起来,不过随着讲述内容的深入,行龙的声音越来越郑重,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那大概是三百年前吧,那个时候,我转变成这个形态还没有多长时间,还是一个小兵,整天活在痛苦中,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简直是生不如死。后来,下面的几层中上来了不少绝强的妖兽,他们肆虐这层世界,除了屈指可数的高手外,当时的骨魔高手被虐了个遍,后来骨魔强者们没有办法了,就引着妖兽来到了血海旁边……”
“呵呵,下面的妖兽哪里知道血海的厉害,傻乎乎的跟着诸多骨魔来到了血海,仅在那一次战斗中,天时地利人和的骨魔一方大胜,妖兽死伤过半……”
“不过就在骨魔大军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平时纹丝不动的血海,似乎是感觉到了血腥味的吸引,竟然翻滚着血红色的浪潮,席卷了这片土地,没有一只妖兽或是骨魔能够逃脱……”
“当时我还是一个小兵,没有资格参加最核心的战斗,仅仅在外围,也就是咱们现在站着的地方……”
“我清晰地看到,有一些妖兽逃过来的时候,一个浪头卷过,妖兽身上的血液就像是被全部吸光了一般,只剩下粉红的肉干和森白的骨头,甚至能看到这些肉干在不断的蠕动着……”
……
听完行龙描述的人间惨景,“噗”的一声,血狂一脸苍白,血色尽褪,终于忍不住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