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深的阵法,是的,从未见过。
即便是凌风在阵法上颇有造诣,又自恃天赋出众、见多识广,但是仔细把自己自传送阵中走出来的表现捋了一遍后,冷汗不知不觉的就布满了全身。
凌风这才发现,从昆仑踏入传送阵开始,自己就算已经处于幻阵之中了,看到的光点什么的可能是真的,但是从踏出传送阵、来到喜马拉雅山时,就处于阵法之中了。然后就是见到一系列的石碑,然后遇到石兽,之后就是不停的与石兽战斗了,到最后自己识破这是一个幻阵后,幻阵竟然会自动的停止运行,就好像有人控制一般。
想到这里,凌风冷汗淋漓的看了看周围,才发现四周竟然是一堆石碑,就是凌风刚出传送阵时遇到的石碑。
也就是说,他凌风走了这么长时间,战斗了这么长的时间,到最后才发现,竟然只是立在原地?这也太可笑了吧?
不过凌风没有觉得有一丝的可笑,反而是觉得后怕,能够让他凌风不知不觉的陷入阵法,而且信以为真,这个阵法该有多强?凌风在看了看石碑上昆仑弟子所记载的信息,其中还有和石兽有关的,不禁觉得有些悲哀,死了就死了吧,到最后竟然连真假都没分清楚。
凌风这可不是幸灾乐祸,而是觉得有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现在很想知道,那些昆仑弟子到最后是怎么死了,难不成是自己认为自己死了,以至于在心理上就没有再次醒过来,然后……没有然后了。这个可怕的推测让凌风无比的后怕,让自己以为自己死了,然后自己就真的死了,布阵的人该有多深的修为?
微微叹了一口气,凌风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刚才在阵中,他可是决定了,如果能够有机会重头再来的话,肯定会思索再三再决定怎么做。可是当现在真的出来了,凌风倒变得犹豫了,到底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从这刚开始的遭遇,凌风就可以料想到以后的艰难,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风险与利益并存,越大的风险,有时候就昭示着越大的利益。而且,凌风本身对阵法就很痴迷,但是凌风觉得,自己的水平在布下这个幻阵的高手面前,简直就像是三岁的娃娃,这一切都牢牢地牵住了凌风的好奇心。
到底进不进去?凌风脑海之中萦绕着这个想法,一方面是未知的危险,很可能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阵法等等,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小命,以及家人朋友期待的身影,不管是谁,面对这个抉择,都会觉得很是艰难。
“唉”的一声轻叹,凌风蹲下身来,着实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难题,不禁用手拍了拍脑袋,然而这一拍,却让凌风下定了决心。
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手上的戒指。
凌风依稀记得,他刚返回蜀山的时候,易天行召集蜀山当时所有能够召集的人,在蜀山开了一个会议。但是可是说了不少的辛秘,包括当时的十年之约,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多了,但是说的内容凌风都记得非常清楚。
数十万年前,或者更早的时间,几个仙人相互之间厮杀,结果纷纷陨落,其中的一方,也就是那个独行客正是陨落在喜马拉雅山。而且,更加重要的是,易天行可是说了,陨落在喜马拉雅山的仙界高手,手中拿的武器,正是苍冥剑。
虽然不知道仙人手中的苍冥剑和自己手中的苍冥剑有啥不同,但是凌风可以肯定,两者肯定是有联系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但是剑中的空间、忽然暴增的修为、广袤到变态的神识,以及苍冥剑那无坚不摧的特性,都说明了苍冥剑的不一般。
凌风依稀记得,当时易天行说道十年之约时,可是很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并且说了一句,自己当时修为暴增的问题,很有可能在当时的十年后,现在的八年后解决。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来到了喜马拉雅山,凌风可不想现在乖乖的回到杭城,等上个八年过去后,再灰溜溜的过来,毕竟现在凌风感觉修为受到的压制越来越小了。
不过喜马拉雅山有一个情况,果真如易天行所说的那样,那就是修为会受到压制。
不过这可不像在幻阵之中,真元一点也使不出来,在这里,每次使出真元,都会有种由衷的压迫感,每次使出的真元越多,这种压迫的感觉就越重。凌风初步感觉了一下,当不使用真元时,什么感觉也没有;当真元发挥平时的两成以下时,就会有种经脉发胀的感觉;等到发挥到四成的时候,就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撕裂感;再多的话,凌风也不敢尝试。
至于说修为比较差的,想来收到的压制会比较小一点,凌风感觉有两种可能,一是此地就像是一个公平的竞技场,把修为高的给压低,给出一个上限,让所有的修者都处于一个水平;第二种可能就是,将所有人的修为成比例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