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族人还可以像龙族人一样可以在无穷无尽的鲜血面前永远不会迷失自己,同样也没有哪一个种族还可以在无穷无尽的杀戮面前保持战斗的理xing,即使是近似于化身成魔的张啸天,他依旧忠实的执行着分割包围的龙族标准的骑兵作战方式,再回头时,铁杉已经缓缓张开,一道道扇形剑气铺天盖地而出,那些看似坚固无比的黑铁巨盾在剑气面前就如同豆腐一样一块块被切割的七零八落,而那百战之师,竟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任凭自己的身体被屠戮而无法作为。
没有人还记得这场杀戮究竟还有几个人生存,也没有人在此之后还可以对着鲜血侃侃而谈,凡历此战者,身心无不重创,一世避红不见,而后世的史学家,对此则有更为jing辟的概括,称之为“红sè沙漠”。红sè,称其为凄,沙漠,明其冷漠,一凄一冷,足见血之恐,伐之怖了。
前边号角声起,有少许大嗓门者竭力呼喊:“敌袭,敌袭,jing戒,jing戒!”
树林后烟尘滚滚,大地都在颤抖,如雷的马蹄声由远至今,那是骑兵。
杀人狂魔只顾著笑,右手提一死尸的脚踝径往狼烟处走,他是嗜血的,没有刀口饮血,没有疆场杀伐,还是魔吗?
奔走几十丈,身体燥热无比,头脑仿佛被热气涨大了数倍;杀人狂魔不可自抑,在一刹那间,他的眼中只有火,左手一扭,那张清秀苍白的有点血污的脸映眼帘,她多安静啊,比天使还要纯真,她是自己的了,她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怀里,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一寸一寸的,杀人狂魔的头接近女孩儿的胸部,咬牙咬的直响,还在犹豫吗?能犹豫吗?是原始的冲动在那一刻终于彻底爆发了,他要咬,他要撕碎,他要女人的血……
可是,出现在他口中的,却赫然是一支闪著银光的冷箭,箭上加持的冰魔法差点儿冻结了他的身体,直到他抬起头,那刺骨的寒气还在侵蚀著他的骨髓!
“吼……吼……”低沈著,一口咬断箭头,左手分出两指把箭头接住,塞入怀中,这支胆敢坏了他好事的箭,一定收起来,不但要用它亲自傻乐弯弓的人,还要把这带血的旗帜一ri咬上千百下。
骑兵,终于出现了;杀人狂魔,狂奔了!
战争,是要按照一定规则开展的,大方面来讲即为天时地利人和。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这上兵伐谋,纵有云泥之异,还要寻找借口,以求名正言顺,以为正义之师;而调兵遣将,更需合理配合,审时度度,进能一鼓作气,退可哀兵遍野,纵是败,也要败得惊天动地,败得敌人胆寒;怎能大胜?怎求哀兵?因为希拉的哭泣,龙族愤怒了,兵不血刃而屈敌兵;因为啸天的利器五行符,威斯被鼓舞了,从死神的手中夺回了自己的生命;这就是虽败犹胜,转败为胜,虎口拔牙之举,究其根本,勇气,情感,器利,胆气壮而已。
又问:“同为利器,谁胜?”
答曰:“快如疾风者胜,破碎时空者胜,战争,就是时空的争雄!”
何也?同为雄狮:对面奔来的是重甲骑兵,骑兵浑身上下几乎用铁裹起来,头戴铁盔,手罩铁手套,胸膛、肩膀和大腿上铁甲犹厚,每人左手一副盾牌,右手执一铁剑,远望去,整支军队一片黑铁,仿佛天上的乌云沈重得降落到大地;张啸天,杀人狂魔,嗜血无数!二狮碰撞,谁会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