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二呆住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魂大目光如炬,摆摆手,魂军如水退下。“大哥,我……我是不是……”
她还没有醒,她,真的不明白,就算是当年的魔族,都没有如此强悍的!魂大伸手摸摸妹妹的头发,你,还是个女孩子呀,就算你有几千年的经历,但在哥哥眼里,你还是没有长大呀!二妹,真的难为你了!
都说女人敏感,这话是一点儿不错,哪怕仅仅是感情上的一点点波动,她便可以从你的心跳、呼吸、体温甚至你观瞧她的只会在她背后出现的目光里,清晰地触摸到那泛起的圈圈涟漪。魂二缓缓抬起头,不相信的看著她的大哥,痛苦的皱著眉头,微微摇摇头,两汪清泉就好像被来自地底的呐喊无情的震动,薄唇被咬的发紫亦不能放松——大哥,几千年了,都过了几千年了,你怎么依然是这种怜悯的神情?我不是乞丐,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哭叫一声,狠狠把大哥推开,失魂落魄道:“我早说过,我长大了,我的事情自己做主,我再不是小孩子!”
转眼间,原本柔弱波动的清泉被注入了寒冰,瞬时冰冻三尺,寒风呼啸,哪怕是地狱的火焰,亦不能熔其分毫,转身背对那个高大的影子,冷冷道:“我,魂二,不允许任何人瞧不起!任何狂妄之人,都要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兄弟们的死,永不是白白的牺牲!”
魂大无奈的连退几步,心如刀绞,暗道:“二妹,都三千年了,难道你还在为哥哥所做之事耿耿于怀?你究竟要哥哥怎么做,你才会真正的开心?你才会开怀的大笑?满腹委屈,无处发泄,无人理解,yin魂旗此刻又响,兄弟们那股冲天的怨气一下子蒙蔽了魂大的头脑,他大吼一声,如同猛虎下山,不怒自威,挥刀杀入敌群。
场面彻底混乱了,局势发展到这种地步大大出乎两方高层的意料,原本撤退正急的魂军哪里肯放心将军独自犯险,反身再杀!神情积愤的长枪方阵也犯了混,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欢喜和对生存的期盼,不要命地冲入轻步兵阵,一时人仰马翻,自相践踏损伤不小!琼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远方一点寒星,直刺入她的腹胸,顿有六月鹅毛大雪的感觉,身子不由得一颤,冷汗大出,却是转眼成了霜雪。这,这究竟是鬼还是人?竟会有如此冷峻无情的目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切谜底都解开了!一颗血红的珠子流行一样撞入混战的两军阵前,化为一团红雾四处飞散,显得异常诡异!
琼斯心叫不好,这么远的距离,她已经感觉到了发自心底的躁动和不安,十五年残缺的本是一个女子最亮丽最光彩的年华而产生的那一片人生空白,如今异常醒目和难耐;一生的铁血冷酷就此结束,原本平如止水的心却是惊涛骇浪,如此邪门的雾气,可绝非世间最yin毒最无耻最令人不齿的chun药所能比拟的。苍天,女神,您不是刚刚才眷爱过我们吗?难道,这种宠爱只是这么的弹指一挥吗?您,真的又一次抛弃了我们吗?
依稀间,一个高大的全身披满铁甲的英雄般的传奇人物出现在琼斯面前,他微笑著看著她,那么安详,那么自信,那种神情,就算是天塌了下来,亦决不会有半分的惊惧!父亲……父帅……您,还是这么的相信我吗?我做错了好多……
不能对不起父亲……不能……是的,有机会的,铁军,是整个风雅最强悍的军队,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的呢?
琼斯猛一抬头,重新站好,大声的唱起了军歌!周围人受其感染,昔ri杀伐沐血的岁月依稀重现,不觉忘情一起唱;连围攻张啸天的亲卫女兵也被感动,不觉间停住不动,泪流满面;甚至一个字都听不懂的张啸天也听出了什么,不禁长叹一声,负手挺立,沙场惨烈,就在眼前,杀伐怒吼,犹在耳畔。
狼烟起,烽火夜,山河狂吼,七百万手足泣血望;
马长嘶,兵血刃,怒发如火,三百里疆土忠魂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