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重新回到了起点,不同的是十五年前那支风雅第一军铁军仿佛已经彻底消失了,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兵器不停坠落的声音,甚至个别兵士浑身颤抖着直接昏了过去——没有人会怀疑这支军队的勇武,即使是当年直接面对强大的巨人族,他们依旧顶着巨大的盾牌严阵以待;他们不畏惧任何的牺牲,但是对于未知力量和不可抗拒力量的恐惧却彻底地毁灭了他们的斗志,他们赖以成军赖以维持信心的实力消失了,他们的兄弟一个个倒在了莫名其妙不可知的神秘力量之下,他们宁愿用自己孱弱的身体去和巨龙进行自杀xing的搏斗,也不愿意这样子不清不楚昏昏然的死亡。
沉寂,平静,除了依旧处于调戏民女状态的张啸天和只为了自己主帅而活的琼斯的亲卫女兵,整个军营竟是呈现出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确实不知道,这宁静该会由谁来打破呢?
铁军不能够消亡,铁军的意志不能够消失……
“忘记了吗?你们忘记了铁军的荣耀了吗?十五年前横行风雅的妖人不一样被我们的铁蹄打败了吗?难道刚刚所遇到的灾难,较之十五年前还要强大吗?”琼斯伸手拔出点将台的军旗,用力一掷,斜插在那没有鲜血却yin魂无数的战场上,大声道,“儿郎们,你们,在我们的军旗下战斗;敌人,确实很强大,可我们的军旗,能被侮辱吗?”
沉寂,平静,寂静得几乎让琼斯这个坚强的女孩子痛苦的哭泣,却是突然,铁军复活了,他们回答的声音震天,那是毫不怀疑的答案,那是雄狮的尊严。
“那么,用你们的蹄铁,踩碎敌人的头颅!铁塔军,出击!”琼斯令旗一摆,亮出了王牌,开始了她的生死决战!
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魂军岂容得对手如此嚣张?魂二也从大哥那宽大的胸怀中泪眼朦胧的起来,收回yu珠,反令弃甲遗盾,弯刀上阵,令道:“刀斧手下砍马腿,神箭手上shè人眼,各位兵刃加持金符,我等魂军,不占他们半点便宜!此一役,誓要击破敌人的心理防线,非要打的他们胆寒不可!”
同样是女人,却出了两张截然不同的牌,这种赌局是生与死的选择,充满著残酷与无奈,又是智谋与勇气的结晶体,是两方文明自古至今文化的沈淀。
有些人直接打出“战争的艺术”这块招牌,看来确实非空穴来风,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cháo,只从感观上标新立异,而是真真的美丽不可方物。
琼斯敢把令旗抛出,因为她有这个实力,整片大陆,哪一寸不是历代铁军先人用血肉从野兽口中抢过来的,连土地都是红的,还守不住这面旗了?风雅以武力而造就了太多的骄傲,自豪与仇恨,以一个武士的尊严,风雅只能够也最有可能以血肉去捍卫自己的命运了。
而魂二,她敢令魂军现形,乃缘于她对兵法的理解,与其令铁军以其与空气作战为荣支持著挥动武器的勇气,还不如以华夏三千年的战略、武器和兵员素质为赌注,以八百兵败其百倍之敌,灭其锐气,斩其锋芒,重演四面楚歌,再现惊弓之鸟,八公山上,草木皆兵,没有道理于历史上独一无二才对!
这就是我们的敌人?区区百人竟阻住了我十万铁军?
琼斯冷哼一声,不屑道:“雕虫小技,竟想乱我军心,想得倒美,你以为我是纸糊的,只消火轻轻一燎,就要燃了?”
右手令旗在空中呼呼直响,接著大声道:“敌竟以区区百人小瞧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儿郎们,琼斯热酒以待,与兄弟们凯旋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