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古树的面容一下子僵硬了,如同那些被尘封的刀枪一样,一下子涌出了太多的伤痛,他喃喃道:“小丫头,今天,你,能不能从我这里取走几件兵刃哪?几百年了,几百年了!我老树,孤独了几百年,我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株奇迹古树,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认清自己的树种了,若是没有人从我这里取走兵刃,一直这样子下去,我会死不瞑目的!”
小幽咬着嘴唇不作声,忽然一狠心,道:“树爷爷,都是我不好,我以前任xing胡为,真的错了!有些话,我今天必须说,古树他们,我们jing灵的古树他们,都好想您!您能不能回去看看?哪怕我的话会给我带来灾难,哪怕您只是把您的一小段小根露个头随便的瞟上一眼,我还是想请你回去看看!”
张啸天仔细地又看了看小幽,她变了,真的变了,似乎变的关心人了,似乎真的是流过眼泪的jing灵了,只是,在这些改变当中,他或多或少看到了一些怪异的东西……亦是感慨,念及那一ri的刀光剑影,种种是非黑白,不由道:“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声音不是很大,但又好像大得惊人,竟然不多时传遍了暗月,这兄弟相残的惨剧,这亲人分离的悲哀,何年何月是个终结?
众人各自哀伤,始作俑者小幽却在一边拚命捂着嘴不敢见人,心道:糟糕了,今天说花这么多,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究竟做小狗的ri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小幽不能言语,火灵却是疯了,她找了人带她到啸天身边,二话没说,拽着他就要钻丛林,急道:“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会发疯的!”
拉不动啸天,便趴在他怀里哭,语无伦次道:“一个人,一生里只能学一种魔法,是吧?有的人是两种不错,那是他们的属xing天生就是两种,知道把?不是属xing两种,而是……反正火啊,电呀的,就不见得……不是,不对,我的意思是,一个人生下来便注定了她会什么魔法,对不对?她不可能会两种魔法,对不对?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张啸天没等她说完就摇了头,但忽然间突然发觉应该点头才对,急忙改为点头。
火灵急了,怒道:“我不是在玩,你知道吗?你有没有主见?你是不是男人?”
末了到处走来走去,不多时,自以为理清了思绪,又回转继续说:“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会的是火系魔法,便不应该再会自然魔法才对,你明白吗?可是我会了,女王一教我便会,仿佛我已经学过了一般——你说我怎么可能会?我应该学不会的!我学会了算什么?我是人吗?你说我会不会是妖胎?”
原来如此,张啸天释然,火灵这丫头哪里明白,像自然魔法这类稀有魔法,是讲血统的,而不是取决于一个人的属xing。
她安静不下来,无法接受她自己的猜测,甚至不给张啸天解释的机会,忽然大叫道:“幽,出来,带我们出去,我答应你了,我让你永远呆在啸天哥哥身边!”
“真的吗?”小幽一跳而起,一路冲刺过来。
“假的!怎么可能是真的?人类,统统都是狡猾之辈,他只是垂涎你的美sè!”平地一声雷,平空响起。众jing灵一惊,疯了一样冲了过来,但还是迟了,张啸天他们都不见了,jing灵的噩梦,在光天化ri之下,竟然出现了。
女王一时间好冷好冷,竟是瑟瑟发抖不止,他喃喃道:“我可怜的女儿,要怪就怪为娘好了,谁让为娘把你生的如此般天生丽质,光彩照人呢?若是平凡一点,哪会被这噩梦盯上呢?”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谁曾想到,这个令人谈之sè变的jing灵的噩梦,竟是由于一个jing灵女子的美貌而引起的,难道,这世界上,一个女子长得美,也是一种罪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