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要跑?”火灵悄然问一边的琼斯;琼斯微微转头斜眼看着她,眼神极为复杂,持续了须臾,神秘道:“如果我是风,我一定会再加上另外的一句话,‘我还会回来’!”
一个红影一瞬间冲到了前面,俩人一惊,抬头一看竟然是五妹,这才想起出了已经被捕捉的魔法师和大部分的死士,还有一个人在当场;五妹五指轻划,琼斯的金甲神人登时在她的鲜血里灰飞烟灭;执剑者气喘如牛,仍不放弃,剑破了,甲残了,拳头却还是来了。
五妹面无表情,只一带那人便倒地在爬不起来,缓缓道:“我的命,已经还给了你;只是你没有能力拿走,却怪不得我!”
执剑者一抬头,仔细看了看五妹的身形,忽然道:“你是那个……”
“住口!看在我们两个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你也算是一条汉子,我给你机会报仇!回去练好你的剑,如果感觉到练有所成,我随时恭候你的大驾光临!”五妹根本不给那个汉子说话的机会,伸手上去在他的身上啪啪连着几点,执剑者居然摇摇晃晃又站了起来,缓缓地离开了四方客栈!
“你的身体没有问题了吗?”琼斯捋一捋头发,重新扎好,一阵灿烂的微笑。
本应该说点什么的,五妹的个xing不允许她沉默,但她却最终没有吐出一个字,反而成了石化的雕塑,是了,自始至终,她是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眼睛,但自己又何尝有机会可以仔细地看过她的眼睛呢?
琼斯似乎是算无遗算,可以猜到一切却并不见得掌控一切,至少火灵的眼睛,这个时候她也没有看到……
谁说晴空里没有闪电?这会儿的电压,不知道有多少伏呢!毕竟,放电的地方,不止一处。
此刻的风之女,头足足大了有一倍,该死的桃花,又缠上了她;而且好像已经不止是桃花,还有桃花林,居然也存在了。
坟?段郎之墓,段氏泣拜……这不是那婆娘部众用的丈夫之墓吗?她要做什么?花落下,人影出,焚香起,祭文成篇:“呜呼我夫,生不能大贵,死无有长富,为妻ri夜不安,而不能有所为;今贼人在此,我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不能解恨,隧燃香而祷,面碑为誓,此女之过,十世奴仆亦为之轻,童男童女,子子孙孙,为妻当为祭上!”
“你说什么胡话?十世奴仆,真是可笑!”风不屑而言。
“倒不见得!”段氏一笑,再看时,满园桃花突然成了风暴,如怪手般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转眼间淹没了一切,桃花活埋大活人,风雅该当是第一次吧!
这就是死亡吗?风很快感觉到了晕头转向,只感觉身体的重量再加重,到处被无数的桃花挤死,一动也不能动;龙岂能坐看自己的心上人死去,拼上最后一口气,单手结印,大瀑布术再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船且能水中走,何况花瓣?一气用尽,终于昏去,一切生死,听天由命!
无数的花瓣滚滚上浮,一望无际的桃花桃枝水中飞舞,不远处一亮光格外醒目,段氏于水底撑结界含笑倚碑而立,那深邃智慧的目光令人心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似的,难道,这又是她的计谋吗?
水退去了,他也该来了吧?
“为什么不放过我?”风急了,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车头彻尾的傻瓜,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蠢蛋,既然什么都在别人得算计之内,自己怎么做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还懂什么脑筋?拚命不就行了吗?
雾起来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从泥里钻了出来,拼死瞄准段氏抓咬,狂叫道:“生不能同生,死却只求独死,风,走吧,龙之一生,唯有你一人,今我不再强求什么天长地久,只愿百年之后奈何桥头,不要喝下孟婆的那碗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