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不能像他一样吃野味,啃野果。
为了 ...
给她找吃的,一听说,哪家的媳妇奶着孩,不管是妖是魔,他都会抱着她过去蹭上一顿。
遇上好说话的,也就罢了,遇上不好说话的,少不得要打一架,拿枪抵着人家的咽喉,强迫人家把如故喂饱。
他虽然带着如故到处蹭奶,但他倒不会为了如故,饿着别人家的孩。
所以,时间长了,附近的妖魔见他一个少年仔带着个奶娃,就是他们可怜。
奶多,自家孩吃不完的时候,如果见他,会主动唤他过去,帮他喂饱小如故。
只要喂过如故的人家,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他都一一记下。
后来,他成为以后,那些喂过如故的人家,凭着这一口奶的情,一生荣华。
没有奶可蹭的时候,他就去采灵草,挤灵汁喂她。
灵草都有守护兽守着,为了养活她,天两头地和那些守护兽打架。
最初时,他被守护兽打得很惨,能捡回半条命,算运气好,打到后来,守护兽被他揍得见了他就躲,任他采了灵草去。
这样东一餐,西一餐,竟把小如故喂得白白胖胖,娇憨可爱,十分招人喜欢。
他对小如故越加喜爱。
在他看来,她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他没有强大的爹娘依靠,在妖魔聚集的九重山生存,唯一能靠的就是自己一双拳头,在打杀中,生生地练就了一身好功夫。
按人类的年龄算法,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就已经把九重山群魔收拾得服服贴贴,尊他为帝。
九重山处在天地交界之处,是上天和地下各尊主想要,又要不到的地方。
他被奉为九重山的君王,顿时引来天地共愤,各人马纠结在一起前来剿杀九重山的众生灵。
云末带着九重山的生灵,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见佛杀佛,见魔杀魔,坐上了天地共主的位置。
那时,他也不过二十一二岁。
他一生杀伐,生性冷厉,又心如铁石。
天地之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
身为天地共主的他,可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是如故被他宠得无法无天,她长到十一二岁的时候,更是顽皮,把天地间的妖魔仙家欺负得没了脾气。
状告如故的折堆满了他的书案。
他看着那一大堆的折,也觉得如故实在闹得过了。
回想这些年,他只顾着生存,四处杀伐,确实疏忽了对她的教育问题。
再不好好教育,以后真要坏得没办法教育了。
可每次打算好好地训斥她一顿的时候,她总是早一步滚进他怀里,闭眼就睡。
他看着她睡得红仆仆的小脸,刚硬起的心肠又软了下来。
心想,她恐怕真是累了,等她睡醒了,再来教育。
把她抱起,抱在怀里,送回她的卧室,轻轻放到**,她却拽着他的衣襟不放,低低梦呓道:“哥哥,你答应我,陪我去看青山的云海,什么时候去?”
他赫然想起,几年前的承诺,那时九重山突然发生了一场瘟疫,许多孩都死于那场疫病。
她也不慎染上。
他为了给她治病,跑遍了九重山,采遍了各种灵药,可是她的病情却一直不得好转。
看着她一天天瘦下去的小脸,心如刀绞。
有一天她醒来,窝在他怀里,伸手摸了摸他同样消瘦下去的脸,道:“哥哥,不要难过,我很快会好起来。”
他心里堵得难受,却点了点头,道:“嗯,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青山看云海,听说青山的云海很美很美。运气好,可以看见七彩霞光,看到七彩霞光的时候许愿最灵了。”
“我记下了,如果你放我鸽,我会不理你的。”
“好。”
他采来的灵药治不她的病,他就开始自己炼丹。
他是灵气所化,灵力方便自然高人不知多少等。
而炼丹靠的就是灵力。
他生生地炼成了顶级的丹药。
炼出驱毒丹,驱除她体内疫毒,她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她病好了,围剿九重山的各方势力却来了,他又忙于带着九重山的生灵抵抗外敌,外敌打完,为了不再被压迫,一种杀了回去。
等天下平,已经是几年以后。
那个承诺,已经被他遗忘。
这些年,她也不曾提过,他没想到,她竟一直记着。
第二天,他等她醒来,就搁下所有事务,带着她去了青山。
一住一个月,直到她看到七彩霞光,许了愿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他问她许了什么愿,她却不肯告诉他。
他有一瞬的失落,他的小如故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会与他分享。
他不知道,她许下的愿是嫁给他,做他的妻,生生世世陪伴他。
换成别家的男儿,到了云末的这个年龄,早就娶生,儿都会打酱油了。
可是他身为天地共主,又是那样无人能比,出俗绝世的好相貌,却孑然一身,连个通房都有没。
上门提亲的人踢破了门槛,想嫁他的姑娘更是整天想方设法的在他面前晃,多过蚊虫。
云末虽然都是淡淡拒绝,不理不睬。
但那些莺莺燕燕却永远不知道死心。
如故看得心烦意躁。
偏偏云末对她是般的好,却整天只顾着国事,反不如以前在九重山时那样时时和她一起。
渐渐地如故有些失落,比以前更加倍地四处捣蛋,想引起他注意。
捣蛋的事做的多,告状的人自然也就更多。
告她的折,堆得有小山那么高。
云末看着堆得如同山高的折,终于揉头涨痛的额头,搁下了正事,把她叫到了面前。
如故坐到他身边,手指绞着他的头发撒娇,“今天李家娘打孩,打得那孩皮开肉烂,奄奄一息,好不可怜。”
云末和如故都没爹没娘,所以平时最恨那些不好好待孩的爹娘,皱了眉头,“孩的爹不管吗?”
如故叹气,“别说那个爹了。”
“怎么?”
“那个爹说那孩是个扫帚星,自打有了他,他赌钱就天天输钱,打死才好。”
“然后呢?”
“然后,我看不过眼,把孩的爹娘小小地揍了一顿。”
“嗯,揍得好。”云末拧着的眉头慢慢展开。
如故见他脸色好了些,往他身边又挪了挪,挨他更近些,抱了他的胳膊道:“猪官骗了人家的灵丹,正好被我看见,我偷偷去把灵丹偷了,拿去还给原主。”
“只偷了丹药这么简单?”云末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 ...<!--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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