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魂在一座很精致的树屋前停了下来:“大人就在里面,您自己小心。”
宫忧篱勾唇:“我当然知道。”
然后眸光一冷,瞬间便移动到了树屋门前,然后拉开门走了进去。
树屋之中,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点水煮茶,看到来人,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笑道:“宫大小姐?真是稀客啊。宫家魔女,坐。”男子抬手,一举一动间犹如一把内敛的宝剑,虽然锋芒掩埋在层层风霜之后,但是却怎么样也无法让人忽视他的锋利与强大。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人。
“真是好久不见了。”宫忧篱笑容邪魅,坐到了男子的对面,眼眸却直直地看着眼前那个不为所动的男子,“魔尊,痕。”
被阿篱称为魔尊的男子为宫忧篱倒出一杯茶递到阿篱的面前,笑容中却带着属于长辈的宽容:“阿篱你还真是任性啊,论辈分,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祖辈吧。如果不是因为很多事,你现在称呼我一声痕爷爷也是无可厚非的。”
“别说笑了。”宫家魔女笑容未减,细细品茶,“身为神界最大的背叛者,你有那个资格让我称你一声爷爷吗?你现在可是一个被关押在虚无之空的罪犯,一个失败者而已。再说了,你看看你那张脸,让我叫你爷爷我可叫不出口。”
魔尊痕无奈摇头,似乎根本不为阿篱的话而生气:“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刻薄毒舌啊,阿篱。”
“我可没有刻薄,我只是在陈诉事实啊。”宫忧篱放下茶杯,抱起手,“您可是引起数万年前神魔之战的元凶啊,就连我那个被称为魔界魔王的姨夫安飞影在当时也还是屈居你之下啊。我可是看过所有资料的,在你没被抓获之前,你可是神灵两界最大的通缉犯啊。神界曾经的长老,痕。”当然现在最大的通缉犯是那个叫做圣惊风的家伙!
宫忧篱似乎是故意的,每句话都是带针带刺,针针见血。
“我是真的很好奇像宫无澜和轩菲那样的家伙到底是怎样教导出来的你这样一个魔女。”
那个曾经挑起神魔之战,叱咤风云的魔尊痕此刻却真的像放下一切般,淡淡地陈述,看向宫忧篱的眼睛中依旧是满溢的宽容。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宫家魔女不爽地皱眉,“你不是我的长辈。”
“我现在可以说你傲娇吗?阿篱。”
“你说谁傲娇呐?!”宫家魔女瞬间炸毛,眼刀刷刷飞向痕。
“也罢。”魔尊痕改口,“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你可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呐。”
提到正事,宫忧篱也放下了所有的不满,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我想要知道关于红樱的事。”宫忧篱认真地看着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