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宫忧篱笑了笑,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宣纸礼物递给忍足侑士,“是好久不见的礼物哦,我可是想了很久呢,觉得真心适合你。”
见两人完全无视了自己,都就自己坐到另外一边去了,咱看戏总行了吧。
”礼物?“忍足侑士接过礼盒,似乎有些犹豫,脸上的笑容戏谑,毫不犹豫地吐槽,“我现在啊,可是听到从你嘴里说出礼物这两个字就害怕啊,你送的礼物,啧啧,不是我说,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忍足侑士准备打开礼盒的时候,突然又放下手,一本正经地盯着阿篱:“宫忧篱,我接下了你的礼物,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
换来宫大小姐恶狠狠瞪眼一枚,没好气的抱起手:“废话那么多干嘛,我会害你吗?”
“你害过我好多次了。”忍足侑士幽幽地说。
噗。都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把嘴里的香槟喷出来,注意到阿篱和忍足同时投过来的视线,都连忙摆手无辜地眨眼:“无视我吧无视我吧,当我不存在。”
阿篱撇了撇嘴,做无辜状:“那次是意外啊,谁知道你自己跑来跟我说些有的没有的,还有,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不要小看酒井暮,否则倒霉的绝对是你,是你自己不信的,还自己……”陷了进去。看到那双桃花眼中暗淡下来的光芒和隐藏的苦涩,阿篱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再次抱起手,不再说话。
酒井暮,那个名字似乎刺痛了忍足侑士某根神经,他苦笑一下,打开了盒子,拿出了里面的宣纸。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忍足侑士轻笑出声,扭头看着宫忧篱:“宫忧篱,你果然是来嘲笑我的吧。”话中似乎带着笑意,唇边的笑容却带着浓重苦涩意味。
“对啊。”阿篱答得很爽快,“不然我来干嘛。”
来旅游啊……都默默在心里吐槽。
“真是,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毒舌,宫忧篱。”忍足侑士把阿篱的书法重新收回盒子里,看了看宫忧篱,语气中有些小心翼翼,“你来这里,有见到暮吗?”
宫忧篱也收起了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思,端起大理石桌上的一杯红酒:“酒井暮?没有见到,我才刚到,等一下才去神奈川见阿市。如果我在立海大见到酒井我会通知你的。”
“谢谢啊。”忍足侑士和阿篱碰了碰杯,声音低了很多。
宫忧篱看着忍足侑士这幅样子,咂咂嘴:“本来我是想写‘你活该’这三个字给你的,后来我又好心没有写。不过我现在看来,忍足啊,真的,我就觉得你就是活该啊。”
果然还是说出来了!
正在致力当空气的都同学一个踉跄,那啥,那个叫忍足,快把我和阿篱丢出去吧。
早就知道阿篱毒舌了,今天都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对方真的会生气的!
却没有想到,忍足侑士居然同意了阿篱的话:“是啊,是活该啊……”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看不透自己的心,也不会和暮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宫忧篱海蓝色的眸底暗光浮沉,不再开口,也不再看忍足侑士,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手中的红酒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神秘诱惑。
细碎的灯光下,莫名的,都觉得,那双总是闪烁或狡黠或愉悦或不爽的灵动蓝眸中,也有那么一星两点零碎的寂寞与相思。像是知道不可能,所以,就连寂寞与相思也是那么零碎一点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