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飞,男,现在的话大概7到8岁吧!自幼流落街头,对自己的身世一无了解,只是隐约记得小时侯有人叫我飞,所以我就叫飞。
今天我又像平时一样,在仓库帮人抬了一天的货,现在手里拿着发下来的工钱十来个馒头往家里走着。
所谓的家,其实就在我身在的这个并不发达的小镇外面的一间小破屋,废弃了很久,我来到的时候积尘已经有一寸厚了。屋子不大,放着原来的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就剩不到什么空间了,而这小小的屋子正好够我和小羽生活。
小羽,女,今年7岁,和我一样是个孤儿。但她比我幸福,因为5岁前她都一直和她妈妈相依为命,后来她妈妈在她5岁那年得病去世了,她才没了依靠流落街头。两年前我在街上遇到了快饿死的她,好心地把手上仅余的几个馒头分了两个给她,结果就这样给她缠上了。由一开始的烦人,到现在的相依为命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小镇上唯一的一间小酒馆后面。突然身前“扑”的一声,一个人被人从酒馆后门丢了出来,接着是一阵叫骂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我看了一下前面被丢出来的那个人,竟然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看他满脸通红,嘴里还不断叫着酒,加上刚才的叫骂,估计是老人喝酒没钱给所以被人丢了出来。还好可能看见是老人家,所以没怎么动粗。不过现在10月天了,要是让一个老人家在这里睡一晚,那就和直接等死没什么分别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地抱起老人,背在背上向破屋走去。
小小的我想法其实很简单,虽然经历过几年我这样遭遇的人可能会麻木了,但我看见睡在地上的老人,就是没办法一走了之。
更何况,以前的我就做过类似的傻事。而那次以后的我身边就有了小羽存在,有了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家人,最重要的家人!
回到小破屋,刚开门就受到小羽的热烈拥抱:“飞!你回来啦!咦这是?你怎么又拣了个人回来了?”小羽不高,就到我下巴而已。瘦瘦的,脸sè有点发青,整个人看上去就好象发育不良和我差不多的样子!
“什么话啊!我不就拣过你一个而已!”我在小羽头上轻敲了一下,走进屋里把老人放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这老头啊!喝酒没钱给被人从酒馆丢了出来啊!”
我走到小羽身旁,贴着她耳朵故做神秘地说:“你看他醉的一塌糊涂,我们一会就一起把他给做了,明天做成叉烧包去卖,我们就可以天天有肉吃了!哈哈哈!”我说着就大笑起来,不过没笑几声就被仿佛是背后床方向传来的一股寒气给打断了:“怎么今天这么冷啊!哎哟!”
“臭飞!怎么可以拿老人家开这种玩笑啊!”
“你看他醉得这么死怎么可能听到啊!”我抱着给小羽敲打过的头,一脸委屈的走向床边,在墙上拿下我唯一的一件大衣披在老人身上。然后回头抱起小羽坐上了也是屋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把馒头塞给她:“吃吧,吃饱就睡了!”
小羽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下老人身上的大衣,又看了一下我,把身子向我挨紧一点,默默地吃起馒头。
我口里咬着馒头,眼睛看着小羽的动作,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平时硬崩崩淡然无味的馒头其实也是满好吃的。
穷人的家庭晚上本来就没什么消遣,而我和小羽就更不用说了,几个馒头对我们正在发育的身体来说并不足够,所以我们都很早睡,让刚饱的自己不会很快就感到饥饿。
那天的晚上,快到深秋的夜晚其实已经很冷了,但抱着小羽挨在冰冷墙角入睡的我却觉得那天是有记忆以来睡的最舒服最温暖的一天了。
夜深,在阿飞和小羽的破屋里,三个睡的很香的人。如果在场有第四个人在的话,就会发现在屋子唯一的那一张床旁边半空,漂浮着一朵拳头大小幽蓝sè的火团,突明突暗的异常漂亮。而本来昏睡了的老人,睡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一个找到了心爱物品后的开心满足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我还是习惯xing地大清早就醒来了,照以往的经验,现在外面天应该才刚亮。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径了,因为现在屋子里映照着一片幽蓝的sè彩,而且屋子里还充斥着与天时不相应的温暖。
我奇怪地向光源看去,只见在屋子中间漂浮着一朵幽蓝sè的火团,突明突暗的,给我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漂亮得妖异。
但我却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猛的往**一看,全身如进冰窟。**老人不见了,而现在的我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字——“幽灵鬼火”。
“老老人家!你”
“啊!小子,起得满早”
“啊!!!!”我大叫一声接着就向门口冲去,老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的叫声打断了,而六神无主的我能想到的只是逃离这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