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洞门外顿住,墨言徘徊数步,发出低沉**亵的笑声,哑声喃喃道:“哈哈,宝贝,我回来了,今天晚上准备接受摧残吧。”雄浑的声音中夹杂着急迫的渴切,阴暗的喜悦。说到最后几字时,连声音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真是个被精虫填满大脑的白痴。”冷笑着摇了摇头,赵晨在心中出声道。
夏雪此刻动弹不得,但体内躁动邪气仍在急速游走,满脸红潮,莹白酥胸急剧起伏,水汪汪的大眼中满是诧异,似乎不明白何以将她突然封住。眼波荡漾,闪过哀怜、苦楚与炽热欲~望交织的诸种神情。
赵晨不敢多看,闭起眼将她白衣重新穿上,然后迅速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裳,左臂舒展,将她抱在怀中。蹑手蹑脚走到洞门左侧,然后轻轻的从乾坤袋中拔出寒剑,守在门侧。
“嘎”地一声,房门霍然打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大步冲了进来,作势欲扑,喜滋滋颤声道:“好宝贝儿,我来了!想死我了!”眼见房中彩光眩然,象牙**却空无一人,登时僵住,就在这一刹那,后脑一凉,一柄森寒之剑己经抵住了他的脖颈,听见一个少年笑道:“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你便是。”
赵晨脚尖一踢,将房门瞬间关上,寒剑刺入墨言粗壮的脖颈,渗出几丝鲜血,笑道:“畜生,慢慢转过身来,转得快了,休怪我这寒剑将你头颅切割下来。”墨言又惊又怒,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来者的修为比他高强,当下不敢蛮撞,乖乖转身。赵晨的寒剑则依旧抵在他的脖子上,缓缓划过一道血痕。
那墨言高大强壮,浑身黝黑的肌肉似乎要绽裂一般。头顶黑金冠,颧骨高耸,鹰钩大鼻,碧绿色的三角眼深陷两旁,满脸狂妄跋扈之色。额上左右各有一寸突起,仿佛一对犄角。乌金丝绸长衫上绣了许多暗金色的花纹,富丽堂皇,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颇为怪异突兀。腰间悬挂一柄镶满宝石的玄冰混金弯刀。
那双三角绿眼惊怒交集,恶狠狠地打量着赵晨,仿佛想将他撕成碎片。冷冷道:“你是谁?竟敢私闯墨家!吃了老虎胆吗?”目中凶光毕露,杀气极甚。
赵晨见他受制于己,竟然跋扈凶悍若此,心中怒意更盛,右手轻送,寒剑又突入墨言脖颈数分,将他抵得鲜血长流,接连后退,微笑道:“呵呵,墨少主,你偷偷在玉龙城掳去天门的夏雪,难道,就没做好自己被杀的准备?”
墨言面色微变,三角眼中凶芒一闪而过,哈哈笑道:“夏雪姑娘乃是墨家贵客,什么挟持不挟持?分明是你这下三滥的**~贼妄图以春~药迷惑雪儿姑娘,想将她从墨家挟持而走,被我发现之后,又想来胁迫我……”
赵晨听他居然反咬一口,不由怒极而笑,道:“是么?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我就胁迫胁迫你吧!”寒光一闪,剑如游龙,罡劲蓬然飞舞,瞬息间将他周身经脉尽数封住,心想:“须得先逼他交出夏雪所中的春~毒解药。”当下毫不客气,罡劲毕集,雷霆般飞起一腿,重重地踹在墨言的小腹上。
“砰”地一声闷响,墨言低吼一声,平空飞起,倒撞在象牙**,登时将象牙床撞得粉碎。他周身经脉被封,动弹不得,被赵晨这般猛击,险些连五脏六腑都迸碎开来。面色青紫,险些晕厥。但他素来凶悍跋扈,竟不服软,喘着气恶狠狠道:“小子……老子非揭你的皮,抽你的筋……”话音未落,又被赵晨当腹一脚踢得说不出话来。
赵晨微笑道:“解药呢?”
墨言头上青筋爆起,犄角胀大了近寸,碧眼凶光闪动!哈哈狂笑道:“你迷倒了夏雪,却来向我讨解药,真是笑话……”赵晨二话不说,紫金光芒一闪,将他右手小指闪电斩落。
鲜血激射,墨言惨叫一声,惊疑、狂怒、恐惧、不可置信地盯着赵晨。他仗着自己是墨家少主,素来跋扈凶狂,横行霸道,从没人敢假以颜色,更莫说赐以皮肉之苦了,孰料这少年竟胆大若此,敢残伤其肢体!
见状,赵晨却是扬眉笑道:“我的耐心可没这么好,你的指头也没这么多吧?”
墨言剧痛攻心,汗珠涔涔滚落,咬牙狞声道:“小子,你斩我一根手指,我就斩你一只手臂……啊!”惨叫声中,又被赵晨剁去一根无名指。
赵晨冷冷一笑,道:“斩我手臂?我只有两只手臂,岂不是大大的吃亏?是了,只需将你十指尽数剁了,你又能拿什么来砍我手臂?”寒剑在墨言右手中指上稍稍比划,微笑道:“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