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还呗,你回去跟爸妈要呗!”
“我父母那有钱啊?这个酒店,是我毕业以后,自己买下的。先是打工,然后贷款,到处借高利贷,一点儿一点儿滚,才有了今天的规模。我也贪心起来,怎么会中了这么个圈套,现在,这么多年的奋斗,一下子全都没了!”
说到这里,贺兰绮梦的眼泪终于慢慢流了下来。
心鉴看到她真的哭了,慌了手脚。胡乱安慰说:“别怕,就算没有了,咱们再从头来。”
“从头再来,你说得容易!我长得这个样子,多少人想要欺负我,我还得和他们周旋,强装笑脸,既要做生意,又要保住自己的清白。你们看我表面风光,这其中的艰辛,有谁明白,我现在连做梦都不敢想起过去!可是现在一下子全都得再来一次!”
贺兰绮梦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起来。
心鉴看着刚才面对凶神恶煞似的打手都没有流泪的坚强的女孩儿,现在哭得象带雨的梨花,想起自己刚才还在对人家胡说八道,又是同情又是惭愧。看着泪流满面的贺兰绮梦,心里有一种强烈的要保护她的愿望。他说:“这样吧,你尽量筹钱,等到不够咱们再想办法。我就不信,他们还敢把咱们活吃了!事情是我引起的,我来解决。”
贺兰绮梦看看心鉴,擦擦眼泪说:“你呀,傻小子,你不知道边书平是什么人,你那儿解决得了啊,我还是尽量找钱来还他吧!不管怎么说,我不能眼看着他把我的酒店抢走。你先去吧!”
心鉴点点头,出去了。
心鉴仍然是夜班,他在外边转了一圈,就又来到贺兰绮梦的办公室。贺兰绮梦一边打电话,一边示意他坐下。心鉴知道她在到处找关系借钱。看到她终于打完电话,就问:“怎么样?”
贺兰绮梦苦笑说:“这个时候,还有人敢借给我钱?就算有几个,利息也高得吓人,跟抢差不多。这么大数字,别人也没有。”
快10点的时候,贺兰绮梦想象中要来报复的边书平的人竟然没有出现,她反复觉得心神不安了。她对心鉴说:“我亲自去跟边书平说个明白,弄清楚他的意思,然后咱们再决定应该怎么办。”心鉴说:“我跟着你去吧,你一个人去他要是想什么歪脑筋怎么办?”
贺兰绮梦咬着嘴唇点点头。
边书平是蓝鲨夜总会的老板,他的手下象对待下贱的乞丐那样把贺兰绮梦这样上门求救的人朝里边带去。原来下边有一个大型的赌场。领路的人把他们带进了里边的贵宾室。心鉴一看,那个长着兔子一样的暴牙的家伙不是在贺兰绮梦的办公室里边让自己从背后打昏的家伙吗?看来他是边书平的得力手下了。
心鉴看着眼前手里财富象流水一样滚滚流动的边书平,望望旁边站着的众多打手,对战胜对手,解救虎口里边的贺兰绮梦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尽管心鉴早已解脱了生死恐惧,可是他的心里仍然感到了一丝沉重。
他盯着边书平他们尽情地豪赌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边书平终于赢光了一个老板的钱,得意地带着贺兰绮梦他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听到贺兰绮梦说只能还给他700万和市面上的利息,边书平拍着桌子大吼起来。贺兰绮梦说:“既然你没有我的借据之类的,我也不想提你背着我搞的那些小动作,咱们就尽快把这件事情了结。我还给你当初借给我的那些钱,我照市面上的利息给你,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边书平跳起来朝贺兰绮梦俯身过去,大骂:“臭婊子,你敢跟我玩儿这套?!”
心鉴说:“和小姐说话,要斯文一点儿。这样吧,边老板,我知道你觉得心理不平衡,不如我们就用这700万做本钱跟你赌一次,几局由你来定,你能赢多少是多少,怎么样?”
边书平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好,那从前的利息什么的就一笔勾销,咱们就由赌局来决定!”
出门之后,贺兰绮梦埋怨心鉴说:“你这次可傻了,你知道边书平是干什么的,你没看他刚刚把一个人赢破产了吗?”
心鉴说:“我忽然想到了这个办法,而且我可以找到帮手了,我立刻就去。”
心鉴也不跟贺兰绮梦细说,转身就跑。他掏出上次在长途汽车站那个人给他的名片,联系那个人。那个人一接电话,很快就想起了心鉴,他告诉心鉴一个地址,让心鉴立刻过去。
到了那里心鉴一看,他确信自己找对了人。只见那个人正在和边书平一样的场景里边工作,在赌钱。听到心鉴把情况一说,那个人苦笑起来:“哎呀,我说你有前途,你还真行啊,居然一出手就挑战c市五大势力之首。等你有了能力,你不得把地球踩扁啊?”
旁边的一个大亨模样问:“你们在说蓝鲨边书平吗?他这个人可神秘得很,几年前突然扩张起来,凡是和他作对的人全都神秘消失,跟他赌钱的人都说如果自己运气太好的时候,会突然头昏眼花,最后输得倾家荡产,可是却找不到他出千的证据。据说他背后有一个什么‘师傅’在帮助他。”
心鉴的朋友冷笑说:“不过是邪门法术罢了,别人怕他,我栗尊栋偏偏不怕这个!”
大亨又说:“边书平这次对贺兰江山酒店下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应当是他对其他四大势力攻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这样,我们几个也不应该袖手旁观了。我去联系黑狐万锦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