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绝不可能!
他可是一向千杯不醉的,晌午也只是喝了两口“一壶春”而已,断然不会喝醉!
那么,就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奴才,在眨眼间不知用什么手段抹平了那道脚印,甚至将那些被踩踏的青草也恢复了矗立的生机!
这种手段,堪比鬼神……
他心思一转,立即懊恼地抓了抓头:“本王竟是看错了!酒后误事,哈哈,酒后误事!”说完,竟真的眼光朦胧,就连脚步,也虚晃了起来。
安叔弓着腰,恭顺地上前扶住了他,不亢不卑地说道:“殿下一向爱与奴才们开玩笑,是奴才失礼了!将军今早率军出城迎接殿下未能得见殿下,已经回返,老奴这就派人去通报将军,还请殿下随老奴先回临风院歇息片刻,待老奴回禀了将军,再为殿下接风洗尘。”
魏青羽任他扶着,大敕敕地道:“也好!”
安叔扶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无人看见,在二人转身的刹那,花圃里的草地上,一棵棵的青草刹那间像是被烈火炙烤过一般,齐齐卷起了叶片,变得焦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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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远处有嘈杂的声音传来,有人在她耳边闹腾腾的喧哗着,吵得她脑子里吱的一声,像是有耗子在她耳边尖叫似的。
她不胜其烦,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头顶却不是熟悉的湖锦织帐,而是宽大的房梁。她一惊,转头看去,却见安叔正站在门外朝一众男仆高声吩咐着什么,她脑中还残存着那难听的轰鸣声,听不真切安叔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