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御座上,男子面沉如水,看着先后起身离开的男女,以多年的经验猜到,他们必定又是半道逃跑,不会再回到宴席上了。
那个女子,从回来,到离开,连头也没抬过,连用眼眸扫他一眼,都不肯了!
正妍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吧?
这个时候,他猜想,她一定会若无其事地回家,若无其事地吃饭洗澡,更加若无其事地回房睡觉,但是,她一定会躺在**瞪着眼,平静下来后,才开始回味起现在的震惊和沉痛,一夜无眠……
那个女子,是他爱到骨子里的人,可是,总算知她入骨,还是不能拥她入怀!
就这样吧!
他呵呵一笑,举手将手中的酒一把饮尽,醉倒在了高大却孤寂的御座上……
梁君倾回到别院,还没来得及像什翼宏猜想的那样若无其事地吃饭洗澡睡觉,无眠已经抓着一只信鸽,心急火燎地等在了大门口,见马车行到门口,忙上前替两人掀开了车帘。
帘子一掀开,无尘见是他,眼眸在他面上一扫,立即明白了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以无眠的心性断然不会如此急躁。
梁君倾自然也不是笨的,立即惊讶道:“无眠,怎么了?”
无眠默了一默,伸手将手中的信鸽递了过来:“主上还是自己看吧!”
无尘边接过信鸽,边往府内走去,梁君倾眼明手快地一把抽出信鸽腿上的细小铜管,借着走廊边微弱的灯光打开一看,只见巴掌大的小纸片上,用细毫笔谨慎地写了一行字:“西北风起,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