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倾顿时又露出贼兮兮的表情:“大过年的谁会过来?难道是无尘?”她顿时振奋起来,受伤后,无尘屡次前来,每次,她不是在昏睡,就是在沉睡,竟是一次都没见过。
“走,去看看!”
她拉着烟翠,不容分说地就往前院奔去。
城守府里的布置,充满了军旅特色,大到一条大道,小到大道旁的一棵树,都是有用的。模样一丝繁杂的装饰,在这凄寒的冬天里,整个院子连一个遮挡视线的东西也找不到。梁君倾拉着烟翠,大踏步地出了二进院子,到了前厅附近,远远地,透过敞开的大门,只见大门口的广场上,停了数辆马车,马车前的骏马看上去灰头土脸,显然经过了一段长途跋涉。
马车?
那就不会是无尘!
他来去匆匆,根本没有时间乘坐舒适的马车!
那会是谁?
她轻轻靠近,听见前厅里一团喧闹,隐隐有一个男子声音,高昂地响起:“放肆,老父到来,做子女的却不迎接!去给我把你们将军叫来,我倒要问问,是谁教会了他这样的礼仪!”
梁君倾顿时一愣:宋翼扬的父亲来了?
她忙拉上大氅的帽子,悄悄后退,企图逃回后院。
就在这时,大厅里的人,已经投过厅门看见了她的身影,戴云烟眼神锐利,见她身影鬼祟,顿时越庖代俎地凌然喝道:“谁在那里?!”
厅内宋家的仆从们立即忽地一下子奔了出来,摩拳擦掌地直奔梁君倾,眼看就要上前抓住她。
烟翠这时突然错步奔了上来,护在梁君倾的身前,冷眉朝那些陌生的男仆们怒喝道:“勇义郡主在此,谁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