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是代表最公平的一种方式,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在她们两姐妹哭得红肿的泪眼注视下,轻轻地说出了实在不想说的话。
“不用表决了,既然她们真的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吧,”给我下套,以后别让逮住机会,一定也不让你好过,我狠狠地瞪了燕高一眼,后者立即一阵毛骨耸然,心里开始暗暗叫苦。
看着燕高那张表情和苦瓜有得一拼的脸,我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开心,轻轻地舒展了一下四肢,斜靠在土壁上开始闭眼养神。
“多谢夫人成全。”云流云忙拉着一旁的飞霞朝花无艳磕头。
花无艳伏身扶起两人,笑道:“你们就不要这样见外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如果两位妹妹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姐姐吧!还有……”花无艳迅速扫了闭目静坐在旁的我一眼,略一犹豫对俩姐妹说道,“我并不是什么夫人,我也只是一名不入人家法眼的小小丫环。”
流云和飞霞虽然年纪不大,但聪明的她们还是听出了花无艳语中的幽怨之意。“哪有当丫头的会这么对自己的主人说话的,而且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丫头。”俩姐妹心里嘀咕,可口中却是恭敬地说道:“小婢万万不敢放肆,请小姐恕罪。”既然花无艳不承认自己是夫人,那她们就顺着改口称呼小姐。
以花无艳对古中国历史的了解,当然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主仆尊卑可是分的十分严明,仅凭她的一句话是不可能扭转俩姐妹这种早已根深蒂固的主尊奴卑观念,也就不再勉强她们。
四个人各自静坐蓄养精神,大家心里都很明白,在前面的路上,几场恶战是避免不了的。流云飞霞两姐妹十分乖巧的将我们原来带出来的物品进行清理分类,然后重新包裹起来,她们也明白,以后一路逃命肯定会十分慌乱,她们不能帮忙拒敌,就尽量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混蛋,这么多人居然还找不到几个小贼,郡守府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再给我多派些人出去找,要是不能把这几人给抓回来,那你们也就不用回来了。”北平郡守阮国忠在前厅中大发雷霆。
自己管辖区内突然出现了这么厉害的武功高手,不但杀了六铁卫,连帐下第一高手东方恨都被对方大败而归,儿子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找来全城所有的名医都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派出去大批的手下搜寻了大半夜,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发现,也难怪这位郡守大人会如此生气。
“下官郑天雄见过大人。”一名身着武官服的高大汉子大步走进前厅,对阮国忠行了一礼。来人是北平郡提辖郑天雄,虽说提辖官比郡守小,可郑天雄的父亲却曾提任过太子太保,在朝中德高望重,阮国忠在他面前也不敢时时摆出一份上位者的嘴脸。
“郑提辖来了,快快请坐,老夫正有一事相求。”
“关于令公子的事情下官也略有耳闻,大人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尽管开口。”郑天雄谦虚一番,坐在了下首。
“犬子性劣,死不足惜,只是这些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藏身青楼收敛财产,其心实难叵测,倘若为乱党一流,那你们身家性命恐难保矣!”
“下官听闻当时保护公子的人是贵府的东方恨,不知……”
东方恨不但是郡守府里的第一高手,也是全武林中有数的几位用刀高手,郑天雄对东方恨的一身武功也是颇为仰慕,突然冒出几个陌生人来一对一打败东方恨,也难怪他想当面求证一番。
“唉!说起来郑大人也许不会相信,东方恨败在对方手下,还是对方手下留情才让他得已带着犬子逃回府来,当时老夫窄闻之下也犹自不信。”阮国忠无奈的叹了口气,莫名其妙树立了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换谁都不会安心。
从阮国忠口中听到东方恨是因为对方手下留情而保得一命的事实后,郑天雄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东方恨是他见过最为厉害的一名武功高手。“大人有何安排可尽管吩咐,下官必将全力配合。”
“从昨夜发生事情之后,城门便一直紧闭,老夫坚信这些人必还在城中,若是一旦发现敌人踪迹,希望郑大人能调一些快弩手来协助制敌。”
“好,下官这就回去调八百名快弩手助战,一旦发现,必将这群人制服于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