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兄弟两眼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色,因为天蛇的话确实令他们大吃了一惊。天蛇原先在江湖上是个出了名的狠角色,居然认了主人,这个称呼可是很有讲究的。主人不同于主公,认了主人等于是承认了自己奴仆的身份,能够让江湖上以狠辣出名且武功高强的“玉手阎罗”甘愿为奴的人,恐怕并不是一般的富户官家所能做到的。
一直背对着他们坐着的我站起身转了过来,现在我的脸上戴了花无艳为我特别制作的银面具,在月光的辉映下更增添了一丝神秘。
“听说谭氏兄弟武功高强,怎么这些许路的奔走就使两位中气浮燥了呢?”我的语声十分冰冷,话中更是带着一种刺人的味道。
根据天蛇的描述,谭氏兄弟是属于内心十分自傲的人,想收伏这类人最好的办法是先摧垮他们的自尊心。
我的话虽然刺耳,但是谭氏兄弟内心还是吃惊不小,现在他们表面上看来气息均匀,其实体内确实气走经脉在做内调息,但这种动作除非是高他们好几倍身手的绝世强者才能凭着气机觉察到的,但放眼江湖,高他们几倍的高手他们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派不出一个名字来,现在居然被我这样子说破,能不令他们吃惊吗?
两人看我那自信满满的说话神色,可以肯定我的话不是说出来蒙人的,但要说我是凭着气机察觉到的,那他们心里更是难以接受这个我武功高出他们好几倍的理由。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见谭某兄弟怕并不只为了讲几句话吧?”谭端文的脑子反应够快的,马上给我打了一个擦边球,而平时本就不善多言的谭端武则狠狠地盯着我,有种将我生吞活剥的架势,光看这一点,就知道谭端武的武功要比谭端文差一些,一个不能够很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武功便无法精进到极上之境。
“找两位来的理由很简单,我需要一些奴仆,觉得两位具有一试的资格。”
“什么?奴仆?还具有一试的资格,哈哈,这是在下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谭端文听后怒极反笑,一旁的谭端武更是气得把牙咬得“笃笃”响,若不是被谭端文眼色制止,恐怕早朝我扑过来了。
确实,他们兄弟俩在江湖上的名气虽说不上如日中天,但也能够喊得响亮了,就算黑道上的那些有名魔头对他们也客客气气的,我居然说他们具有当奴仆的资格,而且听我的话音还要通过测试才行,这样的话简直如同在万人面前扇他们的耳光一般。
一旁的天蛇看到谭氏兄弟俩的反应,不由回想起自己当时的初见到我的自大状,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他心里很清楚,谭氏兄弟和他一般,最后甘心情愿的跟随在我左右,因为他们同样子也是嗜武如命之人。
“谭兄既然认为家主人说的是笑话,那可敢与居某打一赌约?”
“你玉手阎罗要是有兴趣,俺们兄弟定当奉陪。”一直沉默的谭端武看来是实在憋的难受了,立即接过了天蛇的话。
天蛇朝我看了一眼,见我兴致满满的抬头赏月,立即会了意,干笑了一下,“好,贤兄弟果然爽快,居某敢打赌,你们兄弟用最拿手的招式朝家主人攻击,但绝对走不过一招。”天蛇并不是胡乱放出大话,他说这话时心里其实早计算过。本身他的武功和谭氏兄弟略强一些的谭端文相当,当时他在我面前都过不了一招,而那时我仅轻描淡写的用了一招,再根据以后跟随我所看到的,天蛇知道我的武功至少是他的数倍,那就算多来两个谭氏兄弟也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
武学修为并不是简单的量的累加,越强的武功高手,每一级的差别都是一层质的飞跃,打个简单的比喻,也就是两个二级的加起来并不等于一个一级的高手,这就是质的区别。
“好,好,好,我兄弟俩活了这把年纪,总算见识到赖哈蟆打哈欠是什么样的。”谭端文的脸已经气的发青,谭端武握着竹节鞭的手上一个劲地向外冒青筋。
“敢情两位谭兄怕了,不敢与居某赌这一把?”
“赌就赌,别人怕你玉手阎罗,俺们兄弟可不怕。”谭端武气冲冲地应道。
“居兄太不厚道了吧,如若你们输了赌约呢?”谭端文能在如此气愤的情况还能保持一份冷静的判断,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材,更加大了我要收伏他们的想法。
“如若我们输了,任何条件随两位开口,就算要命也无所谓。”在天蛇刚转首向我请示时,冰冷而又狂傲的话从我口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