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若水提起,清明候文武全才,武艺更是深得武国公的真传,朕得闻国中又出一员猛将,内心甚慰。”
燕威和母亲快速对视了一眼,心里面都纳闷我为什么要在皇上面前赞扬燕威的武功,难不成……
“贱种,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毒呀,把威儿送到战场上去害他性命,到时候整个家全都是你的了。”糜氏越想越气,看向我的眼光也变得狠毒无比,似是欲择人而噬的毒蛇。
倒是燕威年少气胜,再加上我刚让了个爵位给他,心里也没往什么坏地方想,而是恭敬地回答着明帝的话,“臣虽技艺粗浅,但有皇命所差,臣万死不辞。”
“好,好,好气魄,燕振雄,燕威听朕口谕!”
燕威忙上前跪拜听旨,燕振雄没想到皇上会叫到他,心思敏捷的他马上想到了此事肯定与我有关,但当看到我送过去一个善意的微笑时,心里才定了下来,也跟在燕威身后跪拜听旨。
“燕振雄多年以来为国操劳,战功无数,特加封为安远将军,免去京城四门守备一职,任铁衣军团副军团长一职;燕威出任京城四门守备。”
这道从皇帝陛下口中说出的圣旨,令一众人等摸不清头脑,不过明帝在说完旨意后又再安慰糜氏几句就起驾回宫了,雨阳也伴驾一同走了。
“看来我真的是错了,毕竟当年他还是一个孩子,云氏已经过世,这仇也不该记在他头上,当初逼得他在外游荡这么多年,这孩子也不记仇,唉,老爷以前说得对,同一家人,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
自从燕若水离家出走后,燕征再没踏进糜氏的房间一步,几年来连句话都懒得和她讲,糜氏开始之时更加痛恨云氏母子,但随着时间的转移,心里的这份恨也渐渐淡了。俗话说人心总是肉长的,糜氏见我非但不记前仇,还不争爵位,又帮着燕威捞了个四门守备的高位,心里是越想越愧。
“若水,大娘当年那般对待你们母子,你不会恨大娘吧?”看来糜氏是真的感动了,送走明帝后回转府内,即刻面带愧色地拉着我的手问道。
“大娘,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小时候的事若水早都已经忘了,当年娘临终前曾叮嘱若水,一定拿大娘当亲娘来孝顺,惭愧的是若水当年年少无知,违背了母亲的意愿,该请罪的是若水才对。”我这话是半真半假,本来我就不是燕若水,当然不会记得什么少年时的仇恨,至于我说的云氏临终之言,却是真事,当初燕若水和我提起时是笑话自己母亲太过善良,但被我此时说来,其实更符合云氏当初的原意。
“静萍妹妹,我真的是对不起你们母子呀。”糜氏听到我说母亲临终时也交代我要好好孝顺她,而今天我真的又这般做了,心里越思越悔,竟要对着我跪下。
虽然眼前这人不是我母亲,但我的身份是燕若水,哪有让做母亲的人跪儿子的,我慌忙比她先跪下扶住要向我下跪的糜氏。“大娘,折煞若水了。”
“娘,这些本来就是孩儿应该得的,你谢这个野种干嘛。”
“就是,这个爵位本就是小弟应得的,再说以一个正二品的世袭一等候当个京城四门守备,也绰绰有余吧,与这外人何干。”
燕威和燕嫣红两人见糜氏居然要对着我下跪,心里一阵不爽,牢骚话马上就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