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后人是不是武功都十分厉害?”见刚才连燕振雄这位征战多年的虎将都脸现难色,就知道来人定不简单。
“陈家前几代是出了几名高手,但都败于国公爷之手,后来听说他们的一名青年子弟被漠北第一高手端木天收去当徒弟,并扬言十年之后定来报此血仇,如若老奴没有记错,十年时间应该到了。”燕福知道我许多事不知道,尽量将情况仔细介绍给我听。
“看来那位什么漠北第一高手武功很厉害了?”要击败一个对手之前,必须要详细的了解对方,这是杀手的一大原则,当然我也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
“先帝登基不久曾开恩科选文武状元,端木天也曾来参加,参试众人无一是其对手,后来因他在台上大放狂言,笑我大宋无人,当场激怒了一位武林高手,上台与他相斗,三百招后重创了端木天,此后一直没再听过他的消息,老奴记得很清楚,国公爷回府后曾说过,端木天的武功刚劲十足,勇猛无比,就算是他也未必能接下百招,特别是他的武器独脚铜人重达百斤,非常人所能抵挡。”老管家似乎想起了以往燕征的话,眼里也满里担忧。
想不到还能有机会看到阿姨提到过的外门兵器中最为霸道凶猛地独脚铜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心里如此想着的我嘴角泛起一丝浅浅地笑意,迈步向厅外走去。
“陈家的人真是越来越有出息,连欺负孤儿寡母之事也会做了。”糜氏出了客厅之后一直走到院中离那名男子一丈左右处才停下脚步。
“此战之约定于十年之前,东遥事先并不知燕征之事,看来燕征一死,燕家后继无人了。”陈东遥双眼望天,脸上不见一丝情绪波动,顺着糜氏的话硬硬地回顶了一句。
“我二哥在时,曾数次放过你陈家寻仇之人性命,想不到尔等竟如此冥顽不灵,趁二哥为国捐躯之际上门寻仇,真小人都不如。”杨邦布虽然气愤,但他不过一介文臣,只能借着几句话来一吐内心的怒气。
“哼,就算叔父不在了,燕家也不容你随意撒野!先让燕某来试试阁下有什么狂妄的资本。”燕振雄重重地哼了一声,站到了陈东遥的面前。
“你,不行!”陈东遥只淡淡地扫了燕振雄一眼,便依然抬头望天,不再理睬他。
燕振雄何时受过这般轻视,顿时怒气冲天,“看打!”一声大喝,双拳直取陈东遥的胸腹两处。
虎虎生风的拳头似乎带起了陈东遥些许兴趣,左脚稍向后撤,举起双拳迎向燕振雄的攻击。
“嘭!”地一声闷响,陈东遥身子晃了两下随即稳住,而燕振雄一连退了十多步后才稳住身影,一张脸涨的通红。
燕振雄天生神力,十二岁时便能抱百斤石球,开五石硬弓,想不到居然仅一照面,在纯拼力气的情况受了伤。
“振雄大哥,快吐了这口逆血。”一旁的燕威见燕振雄脸色通红的样子,知道他是在强压伤势,这样子就算现在能坚持再战,但日后必会落下内伤,忙过去举手在燕振雄后背连拍数下,让他吐出逆血。
“能够光凭力气接下我全力一拳的,你还是第一个。”陈东遥说这话时,脸上微露一丝赞许之色,但听在众人耳中却显得刺耳无比。
“姓陈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先父虽不在了,但燕家之人必不会让你失望。”燕威接过家丁送来的双刀,沉步向陈东遥立身之处走去。
“你的武功比刚才那人还不如,实在令陈某提不起兴趣,不过既然你是燕征的儿子,这条命我就收下了。”陈东遥伸手解下后背的一个大布包,一具高约三尺通体金黄的独脚铜人慢慢展现在众人眼前。
“小弟,不是为兄的要当着外人的面责怪你,凡事长幼有序,父亲虽然不在了,还有我这个当大哥的在,哪轮得到你出面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