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几千名蒙兵不要说是群龙无首,就是想找个充当指挥的小头目都没地方寻,在秘战凶狠地屠杀下,这些摸不着东西南北的士兵有的慌乱向城外逃窜,有的则干脆丢了兵器跪地求饶。
过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的蒙兵这才发现,原来大宋的那些兵根本没有留俘虏的心,他们丢了兵器只是更快的提前死亡时间,可这时他们想捡回兵器反抗时已经太晚了,除了弃城逃去的那些蒙兵外,留在城里的蒙兵差不多已经被眼前这些近似疯狂的“杀人机器”给杀了十之八、九了,就算他们再反抗,也仅是多争回来几分钟活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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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牛的那熟铜铸就的独脚铜人,不知道浸染了多少蒙兵的血液,铜人身上除了暗红找不出半分原来的黄色。跟随他一起战斗的五百名弩骑兵也是浑身浴血,一个个早把随身所携的弩箭射得精光,手执着我专门为他们设计的窄口长刀与砍杀着惊慌不定的蒙兵。就连天牛那位看上去已呈老态的大伯,此时也精神抖擞地以独臂挥舞着一把七环厚背刀来回砍杀着蒙兵。夹在战场中几百名身着布衣手持棍、棒、刀、叉的陈家子弟和一些响应号召而来的青年百姓,个个也都杀红了眼,忘却了自身的安危,用血与肉谱写着为国为家的一幕幕感人画面。
蒙兵很难相信眼前这一切,他们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平日里任由他们欺凌的汉奴发起威来为什么也这般吓人,退却、逃窜,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先前还有几位将军在一旁督战,催促着他们围攻眼前这几百人,不过那些将军都只能喊那么几声,那巨大的独脚铜人像似长着眼睛般,净朝指挥者的头顶落下。铜人所指之处,蒙兵似潮水般地不住退却,连半分抵挡之力都没有。
广德城归还宋兵手中已是不争的事实,时间的长短只把握在这些勇猛地战士杀人的速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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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想必不会忘了当年自然门的那些血屠吧?”提起自然门血屠的字眼,华国忠的脸上一阵抽痉,这份痛虽然埋在他心里那么多年了,但每当想起时心疼却只增不减。
“什么?”柳风廷听到这句话时的惊讶丝毫不低于见到手中这枚黄金印章。
“华某亦是当年那场屠杀里饶幸留下来的未亡人。”华国忠像是非要吓死柳风廷一般,又从口中冒出一句令他额渗冷汗的话来。
“既然华大人手中有这枚金印,想必那位爷有后人留下?”柳风廷是什么人,几朝为官成了精的老狐狸,华国忠的话稍露几话,他的心里便猜到了个大概。
“老天爷不忍心看着好人遭难,庇佑故太子徽的幼子活了下来。”华国忠强定心神,看着柳风廷笑道。
“当年先帝在时自然门便被定为叛逆,曾有得之即诛的旨意,华大人告诉老夫这些话,难道就不怕本相会向当今告密?”柳风廷放下手中的金印,似笑非笑地盯着华国忠说道。
“哦,向皇上告密对相爷有何好处呢?更何况当今的大宋恐怕亦非姓赵”华国忠也随之满含深意的报以一笑。
“华大人请慎言,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岂是我等为臣子能说的,适才之语权当老夫未曾闻见。”柳风廷一副义正严词的说道。
“哈哈哈哈!真乃笑话。”华国忠突然起身大笑,“当今赵家皇帝不过是年仅十余的幼子,如今燕若水虽名为监国,然其手握大宋朝全数兵马,培植亲信权压朝野,恐怕皇帝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件无用的摆设物。”
“老夫之所以邀相爷过府,乃是觉得与您是同路人,至少你我有一个联手的空间,老夫所求的不过是让真正的帝皇之后重新坐回到这张龙椅上,相爷也可全柳氏数代忠心,不管论私论公,赵家的人坐这张龙椅,总比现在掌控在燕家的人手中要来得强,不知道相爷觉得这场买卖值不值得做?”华国忠见柳风廷凝神沉思,又继续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