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抗又拨拉掉几块碎砖头,仔细看了看尸体说:“奇怪了,好象尸体没有明显的外伤啊……”
小马说:“你看他临死时的表情,除了睁着眼睛,其它倒好象是睡熟了一样,安祥得很。”
吴抗点点头,说:“凶手倒是很费劲啊,非要把尸体藏得这么隐秘,难得,难得。”他盯着尸体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说:“这样吧,小马你们两个先走吧,这里我来安排一下,小石你放心好了,没有问题的!”
我跟吴抗握了握手,说:“谢谢啊,那我们先走了。”
小马说:“老吴有事再联系我好了。”
离开康树生的出租屋我只觉得大脑一团浆糊,似乎这一切不过是场梦一样。事实证明,过了许久我想起康树生的这件事情还心有余悸,其实之前我也见过尸体,包括在凌寒寺古井里看到无嗔的尸体,在江宁镇看到出车祸的尸体,这之后我也见到了更恐怖和惊悚的场面,可是都没有这次看到康树生那么震撼,似乎是为了印证什么,又似乎是生活中多了一个记号,总之这次经历除了康树友之外,最受折磨的可能就是我了,甚至在我的内心深处都刻下了一道痕迹。
几天以后我和蚊子、长毛陪着康树友火化了康树生的尸体,就近在兴卫永寿陵园埋了骨灰,这里放眼望去都是墓碑和坟穴,临近清明上坟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烟雾四起,更是给占地30余亩的陵园徒添了几分悲凉。
康树友从听到哥哥去世的消息一直到骨灰入土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光他那深邃的目光就令人难以琢磨了,毕竟人家是参加过越战的,意志够坚定。看着他亲手烧了纸人、纸马、冥币,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该怎么做大家都懂,也不需要太多的废话,康树友摆摆手,冲我苦笑了一下说:“咱们走吧。”
回程的路上,大家都默默无语,只有长毛边开车边嘟囔着埋怨那坟地太贵,一平方米近10000大元的价钱,看来普通老百姓连死都死不起了。蚊子没好气地说:“你放心,你要真敢死,我还真敢挖坑把你埋了!”长毛悻悻地说:“就直到拿人家郭老先生的话噎我,有本事你也藏秘排油去啊!”
康树友说:“那位马先生今天怎么没来啊?”
蚊子说:“小马在帮着jing察局的查你哥哥这起案子呢,你放心好了,我们交待过小马了,让他多上点心,一定要找出凶手来。”
康树友说:“谢谢你们了,我想跟他说点事情,提供点线索,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我说:“嗯,是该跟他联系联系,他们可能也会找你了解了解情况。”
康树友凝望着车窗外说:“我哥哥有个极大的爱好,恐怕跟这件事情有点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