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都围了过来,胡卓荣讶异地说:“绝路?此话怎讲?”
康树生笑笑说:“我刚开始修习的时候有阵子也象你们这样,所兴的是我有协会的人帮助和指引,才渐渐把驭梦术当作是一种爱好,毕竟在社会上生存,靠这个东西活着的人是极少数的。”
康树生喝了口茶继续说:“我们的会长磨鸠斯算是一个,可是大多数修习者没能达到他那个境界,是无法在社会上谋生的。”
“人在睡眠时,大脑皮层总体上停止了活动,只有少数地方还有微弱的活动,象是熄灭的篝火中零零星星的火星,白天看到的形象会毫无秩序地显现在眼前,这就是梦。驭梦术则认为梦是人的灵魂脱离开身体之后所遇见的现实,唐朝时有个和尚叫‘秋山’,有人看见他在睡觉时从脑袋里钻出了一条白蛇,那人就跟着蛇跑,只见白蛇遇上唾液就吃,看见尿盆就喝尿盆里的尿,出门爬过一条小沟,在花丛边上转了一圈,又想过一条小沟,因为没有水只好回去了,但在白蛇回来的路上,那人插了一把小刀,蛇看见小刀显出很害怕的样子,另找路回到了秋山的脑袋里。秋山这时也醒了过来,那人就问他看到了什么,他说梦见吃了好东西,喝了美酒,又过了一条小江,遇见一群美女,想过一条大河,却因水势凶猛没过去,回来时遇上强盗,心里害怕绕路才回来。我们驭梦术就认为秋山的前世是条白蛇,人在做梦的时候也会因梦中灵魂出游而显现前世的一些事情。”
“驭梦术初期可以驾驭自己,在梦中为心所yu,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醒来后心情无比舒畅,到后来甚至可以在梦中与他人交流,更甚者就可以在自己的梦中控制他人在睡梦的状态下做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这些都是人类灵魂的真实反映。”
“驭梦术修习到一定时期会难以进阶,这时需要外力的导引才能冲破限制。”
胡卓荣说:“我们就是到了这个阶段,所以才会用铁钉钉在身上,镇住灵魂中邪恶的一面,希望能对修习有所帮助。”
康树生摇摇头说:“错了,全都错了,这绝对是你们修习的误区。真正的方法就是让别的修习者通过梦来引导你的梦,没引导一次,功力就会更进一层。而且,万万不可一味贪图速度,冒进和过于痴迷只是有害无益。”
四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梁子说:“我们都是自己瞎练,也没个人指导,康先生要是能早点来就好了。”
康树生说:“哪里,我其实也是沾了协会的光,也没什么水平,大家以后相互切磋吧,不过可不能这么练了!”
大家笑着说:“康先生没早来,可苦了我们了。”
过了一段时ri,康树生和这四人渐渐熟络起来,知道他们手头都紧,就是胡卓荣那点家底也快被大家败光了,就时常接济一下他们,隔三岔五地把几个人召集到自己的租住屋去研习一下驭梦术,四个人倒也逐渐按康树生的指引不再做伤害自己去修习驭梦术的事情了。
康树生来到南京后很久没有生过病了,那天早上起来偏偏发烧得厉害,工地上的事情只好全交给助理去收拾了,给助理打完电话想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确很是辛苦,反正工程的事情基本已经定型,也没有什么非要自己出面解决的难题了,干脆趁这个发烧的机会给自己来个长假,一方面可以放松一下,另一方面也可以跟胡卓荣他们安安心心地研究一下驭梦术了,那可是自己最大的“业余爱好”了。于是又给助理打个电话,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告知自己要休息一段时间,一切又他来安排好了。
胡乱地喝了点水,康树生又躺在**假寐了片刻,只是头晕得厉害,浑身火热,很难受。过一会有人敲门,敲了几下康树生才有气无力地说:“是谁啊?进来吧,门没锁……”
胡卓荣带着阿丙、阿飚和梁子鱼贯而入,跑到卧室看康树生躺在**,胡卓荣担心地问他:“老康你怎么了?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