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洁说:“是啊,不过他临死的时候倒也大度,跟小林子说那个死对头夏三金的仇就不要寻了,一是小林子的功力不深,二是让大家多行点善事吧。”
蚊子说:“这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人家领悟了人生的真谛了啊。”
长毛说:“那个王老先生就没留下什么遗言,象‘照顾好他七舅姥爷’什么的?”
我瞪他一眼说:“你小子别瞎说,人家都入土为安了,你还在这里瞎叨叨。”
麦洁笑笑说:“其实这之前他看我大老远的为救治他的事情跑来不容易,就送了样东西给我以表感谢,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大限不远了吧。”
我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啥东西?”
麦洁把桌上的茶壶、茶杯的收拾了一下,拿出一副卷轴摊开在桌面上说:“就是这个。”
原来是副国画,画风淡雅清纯,着墨不多,内中人物、景sè却显得异常潇洒飘逸。画的内容是一个弯弯的小桥,小桥下的河流宽阔平静,河上有一艘小舟,内中一老翁正在撑船,船头站着一白衣秀士,摇着折扇在观看两岸景sè。
麦洁说:“王伯韬先生说这副画是当地一渔民打渔时网起来的,因用油布包裹,密封严实,故保存十分完好,渔民感念他救治好了自己多年的疮病,无以为报就送了这副画给他。王伯韬总认为这副画有些奇怪,却又始终找不到头绪,就没花什么心思去研究,但想必也算珍贵,就转赠与我了。”
长毛两眼放光地说:“这副画看上去古sè古香的,得值不少钱吧!”
我鄙夷地说:“额算真服了you了,亏你还天天在朝天宫混呢,这副画画风模仿明代的润饰技法,但却绝不是明代的玩意,画上没有落款,多半也不是出自什么名家的手笔,估计是值不了什么大钱的。”
他们三人异口同声地说:“不会吧?”
我羞赧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懂啊,不过我看这副画没什么特别之处,如果我的判断准确的话,清代以后的画甚至有可能是现在仿古的画,价值不会很高。”
大家沉吟了半响,麦洁说:“价值倒无所谓,不过你们看这副画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我听了王伯韬的话以后怎么看也看不出奇特的地方来。”
蚊子说:“不错,这副画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