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我叫汪青峰,是礼仪馆的馆长,最近我们馆里出了点怪事,听人说要蛊术才能解救,我是急得没办法,要闹下去弄不好真要出人命了,这才来书店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书籍,临时抱抱佛脚也许能有点用呢。”
我知道这“礼仪馆”的叫法是汪青峰往自己脸上贴金,也是避嫌、怕给别人带来晦气的说法,其实他说的“礼仪馆”就是殡仪馆,有人对殡仪馆有偏见,在那儿工作的人总是不招人待见。不过据说现在殡仪馆待遇奇高,跟烟厂、银行、电信这些部门差不多,很多大学生都想方设法要进去呢,我还真奇了怪了,这世道变化太快,实在让人看不懂哦。
我好奇地说:“是什么怪事啊,弄得馆长大人都这么紧张?”
汪青峰苦笑着说:“馆长顶什么用啊,我看现在要找个道长那才安心呢。”
我笑笑说:“三脚猫的道长多呢,我要弄一身道袍穿上,抓两道纸符,还不照糊弄你啊。”
汪青峰连声称是:“那可不,我也就是这么瞎说说,你那个朋友真对蛊术有研究吗?”
我说:“你总得把什么事情先说来听听啊,不然我怎么知道我朋友能不能帮你呐!”
汪青峰给我递了根软中华,自己也猛嘬了一口,说:“最近我们馆里的停尸间一到晚上就有些不大正常的动静,本来晚上就俩人值班,谁都不敢去看,后来我们一个副馆长没办法自己去守了一晚上,结果等他听到动静再冲进去立马就被什么东西给脑袋上夯了一家伙,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在医院里躺着呢。”
我说:“那到底是谁干的啊?”
汪青峰说:“我们馆里的停尸间封闭的很好,外人根本就进不去,唯一的大门口又有值班的人把手,所以大家都怀疑不是人干的,这一出事根本就没人敢进去,那天副馆长昏过去还是第二天早上才抬出来的,是啥东西就更没看见了。”
我心说这些人天天跟尸体打交道闹半天也怕这玩意啊,我说:“我叫我朋友试试看吧。”
跟汪青峰互留了联系方式,我又跟麦洁联系了一下,把蚊子和长毛也叫上壮壮胆,准备明天晚上就开始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