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由康树友和林庆喜轮流驾驶船只,其余人倒头睡觉。虽然白天够累的,但由于还不到我正常的就寝时间,就信步在甲板上吹吹海风。
这两天天气出奇的好,百ri里艳阳高照,黑夜里月光如泻,也没什么风浪,我简直怀疑老天是不是格外眷顾林庆喜这小子,替他办事就有这么好的运气,要是给自己去找什么深海魔尸,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呢,不过,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还是祈祷一切平安吧,否则不是掉海里溺毙,就是被怪鱼给当作小菜米西了。
海风轻轻地拂过,四周一片寂静,小船划过水面的声音清晰可闻,高高悬起的桅灯柔和地照着甲板,宛然画家笔下一副美丽的图画。
在美景中陶醉了一阵子,以为会有睡意袭来,谁知小风那么一吹似乎把所有的疲倦都给吹跑了,感觉格外jing神,用蚊子的话说应付三五个女人都不在话下!我边想边笑地信步走到驾驶室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此刻正是康树友值班,林庆喜大概已经去养jing蓄锐了。这正和我意,跟老康聊聊也许就该困了。
推门进去,老康正用鸟语哼着一只小曲儿,悠闲地看着前方的海域,我高喝了一声:“都不许动,打、打、打劫!银行、ip、iq卡统统给我交出来!”老康被寂静的夜里突袭的声音吓了一跳,连握着罗盘的手都抖了一下,回头看见是我才无奈地说:“你是想把我吓出心脏病来啊?”
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不是看你寂寞难耐这才过来安慰安慰你嘛!我说你刚才哼哼那个靡靡之音是什么情况?”
老康并不答话,从口袋里掏出喝得剩了半瓶的白酒来,又从驾驶舱内的一个柜子中拿出两个口杯,倒满了酒递给我一杯说:“先喝着,反正你也睡不着,正好陪我喝喝酒、聊聊天,否则一个人开船真是太无聊了!”
我端起杯子呡了一口酒说:“好你个小子,在猜差汶海滩的时候你说没有酒,原来你私藏军火,一个人偷偷摸摸地享受来了。”
康树友尴尬地笑着说:“石头你不知道,我在海上跑过多年了,如果驾驶船只没有酒喝那ri子简直就没法过,开不了两个小时就得累趴下,这酒可是好东西,提神醒脑,绝对是你出海的好伴侣!”
我笑着说:“看你平时滴酒不沾,开起船来竟然酒不离手,估摸着这玩意是能起到奇效。”
其实我心里明白,常年出海的渔民就必须随身携带大量的白酒,一是可以祛风湿,二是可以解闷提神。甚至有些渔民就象康树友这个样子,平时不喝酒,一出海却酒不够他喝的。
康树友边和我喝酒吹牛边照顾船只,说起刚才唱的那首小曲,原是江西丰城一带的客家话,其实他也不懂这种语言,只是会唱这么一首哥,听人说这曲子的意思大抵是描述一个山里妹子思念意外死亡的情哥哥,每ri站在情哥哥离去的村口朝路上张望,却始终不见踪影的哀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