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的时光,不知道都流到哪里去了。
那时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那细微的甜蜜,淡淡的慌乱,心底深处一阵一阵深深的悸动……当时滋味,还点点滴滴都在心头,可是那一天已经再也回不来了。看着这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人,一样英俊而略带着疲惫的侧脸,她却再也没有勇气走过去。
如果从今以后再也看不见,她还会不会记得他的样子?锦绣的目光,一分一分、一寸一寸地掠过左震的眉毛和眼睛,那么小心那么慢,像是生怕自己记不住。
“咳咳。”好像被烟呛着了,左震咳嗽了几声,略欠起身子,把烟头按熄。大概是咳嗽震动了还未痊愈的伤口,他抬手压了一压。
锦绣的心猛地提到了喉咙口。
左震一抬眼,却不经意对上了一双美丽而担忧的眼睛——他怔住了。像是怀疑自己看见的,他一时失神,“锦绣?”
声音很沙哑,沙哑得已经不像是左震的声音,可是这轻轻两个字,仿佛带着灵魂深处的渴望。
锦绣不敢回答。再听见他叫一声“锦绣”,忽然整个胸口都酸了,那刺骨的酸楚一直沿着鼻梁袭上来。可是不能哭,只怕视线一模糊,就再也看不清他的脸。
“是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可是,不知怎么了,也是一样的沙哑。喉头仿佛被什么哽住了。
左震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他看错,不是在做梦,真的是锦绣,她就站在他面前。他沉重地吸了一口气,觉得整个胸口都震痛——伤口初愈,禁不起刚才的呛咳,可是真正震动了他的,不是伤,而是站在门口,远远望过来的那个荣锦绣。
锦绣轻轻反手关上背后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