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不容许我的手下之间打斗,这是绝对不容许的事情。”凯锐放下了拿在手上的一只兔腿,正sè说。
“我听说团长你在很大的佣兵团里呆过呢。”冰狼换了个话题。
“是啊,想起那段ri子……”凯锐的眼睛里冒出火花,转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sè:“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总之我是不会允许部下之间打斗的。”
“那大兵团里人们是怎么提升战斗力的呢?像我们一样对着稻草人劈啊砍的吗?”
这句话让凯锐转过脸看向了冰狼,在冰狼的眼睛里,他却只找到了好奇的,于是疏了口气略微失望的说道:“不是,我们经常会相互演练,也正因为那样……”
大家都停下了吃饭,竖起耳朵来听凯锐说他的故事,以前不管他们怎么问团长都不跟他们提起在佣兵团里的事,没想到今天冰狼两句话就奏效了。
“因为那样,我们的佣兵团才会分裂导致最后的覆没。”凯锐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这是一个跟往ri很不一样的凯锐,所有人心里都有一种难以描叙的心情,团长这是怎么了,自从碰到冰狼之后,他们也渐渐受到了感染,那是一种很温暖的情感,他们却惊慌失措想要逃避,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情的他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哦!”冰狼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吃完饭大家都回了各自的家,回不了家的古川三人和犹达,冰狼则留在基地。冰狼被安排在院角的一间小房子里,而他的那套铠甲也从依依不舍的犹达手上收了回去。
古川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无法忘记,面对一个在几分前还要杀死他的人,竟然毫无敌意,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单纯的少年。而该死的,在那一刻之后,他竟然对这少年有了一丝很特殊的感情,一丝无法描叙的感情,他隐隐觉得,自己将会被这种感情牵绊一辈子。
而犹达的心情同样难以平静。冷静的时候他的脑袋还是很好使的。但现在他的脑袋却已经热得快要燃烧了,那软金的铠甲,那白金的剑,那是怎样一笔财富啊。早上少年为什么要说谎还要装得一点功夫都不会他已经不去理会了,但他始终想不明白,团长为什么对于这样一笔财富而无动于衷。于是在漆黑的夜里,他摸到了团长的房间。
凯锐的房间里还点着灯,犹达推门进去就看见了坐在桌子前发呆的凯锐。
“团长,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犹达轻声的说。
“什么事?”凯锐回过神看见犹达立在自己的面前有少许的发愣。
“那个少年……冰狼的剑和铠甲,我们为什么不抢了他的?那可是能卖几百个上千个金币的东西啊,够我们弟兄们好吃好喝过好几年了。”犹达说。
“你不觉得,这孩子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气质吗?”凯锐问。
“是有点,可这跟我们抢他的东西有什么联系?”犹达笨笨的说。
“傻子,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把耳朵附过来。”
犹达把耳朵贴到了团长的嘴边。
“你难道想不到他为什么会拥有这样名贵的剑吗?而且今天上午他还在我们面前撒谎。”
“啊,团长你终于……”犹达沉冤得雪,一瞬间眼眶就热了起来。团长果然还是信任我的,他知道我根本就不是把那家伙当成了女人而下到河里丢了衣服,他知道我是在森林中被那家伙夺走衣服的,他也知道那少年其实功夫很不错的。团长……团长真是太伟大了。
“但是……,他撒谎跟我们抢不抢他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你为什么不拆穿他的谎言?”冷静下来犹达不禁又问。
“说你傻吧,他为什么要说谎呢?原因只有一个,他肯定是某个大人物的子弟离家出走的,他的姓氏是血落对吧,但据我所知,血落这个姓氏其实是对天下孤儿的统称。而你也听见了他说自己是有父母的。”凯锐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