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到时候告诉你为什么,也无法告诉你我的目的,你就当我是念着朋友一场,出手相助吧。”他笑,点燃了一支雪茄,泰然自若的将视线望向漆黑一片的海洋。
雷刚沉默,隐隐的感觉冷俊臣的不对劲,但是他知道,即使问,冷俊臣也不会回答,而且,冷俊臣和承天傲一样,是绝对主宰的存在,他们的背后,隐藏的太多太多……
“好,如果能够东山再起,我什么都不问。”
恨,已经成为了一切的根源,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即使面前的是一个陷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好, 但是你得答应我,当我有一天需要你,你必须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冷俊臣笑,深邃的眸子里暗藏着几乎要压抑不住的得意笑意。
“好。我答应你。”雷刚眸光炯炯,手已经扣动了车门,推门而出,离开了冷俊臣的车,一步步走向暂居的海边别墅。
单单为了安氏,他或许会一直萎靡不振,可是,今日见过夏瓷,他的心,已经被痛恨所唤醒。
夏瓷,醒来吧,只要你醒来,我一定再一次带你离开,因为这一次,是你给了我动力,是你拯救了我,那么我一定会就你,带你逃离所有的危机……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光辉,将斑斑驳驳的光芒一点点的扩散在整个大地上,驱散所有的阴影,露出春光。
阳光明媚,秋风如弦,似乎是一个女人无骨的手,在撩拨在名为人心的古筝,一下下,一次次,在人们的心潮中留下不同的旋律。
可是即使天色再清澈,阳光再明媚,对于承天傲来说,他心里的旋律依旧是痛苦和折磨。
今日,便是生死关头的最后一日。
**的人儿,面容依然苍白,苍白的如同医院的窗帘,飘渺,虚无,无骨。
可是奇异般的,他觉得她是在笑,她的嘴角,似乎比昨天上扬。
夏瓷,觉得高兴吗?离开他就那么高兴吗?
他苦涩的笑着,心,从来没有这么麻木过。
一切的方法都已经用尽,他也麻木了,空洞了,灵魂似乎消失,只剩下一个行尸走肉的躯壳。
夏瓷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出vip病房了,只是为了方便,她和所有的亲人们道别。
当当当。
门扉被敲响,承天傲一声“进。”以后,夏之媚,便抱着一个幼小的婴孩走了进来。
承天傲没有去看夏之媚的神情,双手接过孩子。 轻柔的安抚着,珍视着,从来就没有这么温柔过。
夏之媚的深情,确是一反常态的苍白,这七天对她来说度日如年。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寄以最后期望,能够换取她高昂治疗费的筹码,竟然今日就会终结,她的恐惧,比任何人都深。
那是一个深深眷恋着生命,却不得不时时都面临着被拔除的悬心之痛。
“女儿啊。你醒醒,别和妈妈开玩笑了,好不好?”
夏之媚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她神态病态的发痴,逐步靠近了夏瓷的床畔,而后弯下腰,近距离的对上她的脸,只留下三五厘米的距离。
“女儿啊,你吓唬人也够了,妈妈知道,你是装的,对不对?你快点醒过来吧,妈妈不能没有你。”她痴狂的嘟囔着,清瘦清瘦的纤长手指,已经捏住了夏瓷的下颚。
“囡囡,你不会那么狠心的,不会看着妈妈死的,绝对不会的对不对?你要死,也绝对不要死在妈妈的前头,你死了,妈妈就活不久了,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夏之媚已经失去耐性,眸光都发蓝,嗜血。
承天傲已经注意到她的异状,猛然起身,却为时已晚,夏之媚猛然摇晃起夏瓷的身躯,发疯似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