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的屏幕出现了大腹便便摇晃着大猪头的八戒,水枝一见好似被马蜂蜇了一下。这不是在讽刺我们高家的婚配,嘲弄我的儿子小喜吗?水枝顾不了矜持,扭头向家里奔跑起来。跑回家如报案一般,气哼哼向高得贵报了案。
“老爷,不得了了,丁一芳把今天的戏本改了!”
高得贵一听,愣了一下,“改唱什么了?”
“《猪八戒背媳妇》!”
“是吗……我去看看。”
高得贵低头沉吟片刻,步履缓缓来到台前。这时的台前笑声一片,栩栩如生的皮影和生动有趣的唱腔令观众笑逐颜开。高得贵看着众人的神态说:“木已成舟,也罢,这出戏看起来乐和有趣,就随他去吧!”
老爷说罢转身走了,水枝气哼哼的,盯着台上的丁一芳心生怨恨。此刻,丁一芳的声音不再美妙,在她听来显得怪腔怪调。她想起四年前,高家为小喜满月摆喜酒,也是唱了三天皮影,那三天她天天看戏。丁一芳束发粉脸,面若芙蓉,美亢的音色,一出《梁祝》唱下来,把她的魂魄勾走了三分。这几年来,每每想到丁一芳,那份倾慕之情总会在夜里暗暗绽放,陪她度过了和老爷独处的无趣之夜。这一刻,她莫名的难受,只感到那份倾慕之情没有了,是被丁一芳生生摧毁的,她认为儿子的婚姻被他戏弄,自己也似被贬辱,受作践了。此时此刻对她来说,几年来对丁一芳的那份暗恋陡然变为恼恨。
锣鼓铿锵,铿锵锣鼓。
屋里的贞香哪知外面的时辰和场面。新婚之喜,雕花大床帷帐内,贞香躺在**哭泣、昏睡,高得贵曾试着叫冬梅把她从**拉起来,可别扭的面孔满脸泪痕,她死活不肯梳洗,高得贵听闻只好作罢,夫人潘氏有些忍不住要发作,被他制止了。
高德贵说:“这三天她为大,大家让着点吧,过了三天,礼数到位全了好事,煮熟了的鸭子飞不了,那时,她就是我高家的人,还拍她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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