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还小……跟你说不清楚。”水枝跺脚站起来,指着里屋大声嚷嚷一阵,越嚷越来气,不禁仰脸高声叫道:“老爷子啊,看你娶了个什么儿媳,高家的名誉全被这个小贱人毁了,他要让你的儿子当王八当乌龟啊,高家可要丢人现眼了,你……你……你睁开眼看看吧!睁开眼看看吧!老爷子啊……你说你怎么给我儿子娶了这么一个小贱人啊……”
小喜稀里糊涂地听母亲嚎叫一通,却只听懂了“当王八当乌龟”。那不是做畜牲吗?他感到很气愤,不禁握住小拳头也跟着嚷嚷起来。
“我不要当王八当乌龟,那个野男人是谁?我要杀死他!”
水枝瞅儿子一眼,心头一亮,放低声音用诱导的口吻说:“小喜,你想想,她和谁睡过,你不是整天和她在一起吗?你好好想想。”
“她一直自己睡啊……野男人……”小喜皱眉,翻着白眼仔细回忆着什么,突然明白似的说,“我知道了,就是丁一芳,那个唱皮影戏的。就是他。在乡下时,只有他和我们在一起,可是……”他仍然困惑,嗫嚅道:“他……他……和我睡呀!”
“傻儿子,他们什么时候不能睡,能让你知道吗?哼,一定就是他。就是那个唱皮影戏、人模狗样、沾花惹草的丁一芳了。”
水枝明白了,她认定丁一芳是贞香的野男人。想起在小喜婚庆之日擅改戏目的丁一芳,新仇旧恨从心头腾地冒起,她狂叫起来:
“天杀的丁一芳,你个狗杂种!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呸!不就是个唱皮影的吗?她啐了一口。此刻在她看来,一个唱皮影戏的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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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妓女,连下九流都算不上,是个不入流的贱命。她不能容忍贞香背叛他的儿子,更不能容忍的是贞香竟然和一个不入流的戏子勾搭上,那样贬低了高家,贬低了他的儿子。
“哼!下贱货配下流货!丁一芳,你败坏我高家的名誉,是要下地狱的,我要让你生个儿子没腚眼……我……我要杀了你。”
待水枝的咒语道出,靠在里屋门边的贞香的耐性也完全耗尽了。她冲出门,一把抓住水枝的手腕撵她走。
“滚!你滚远点,别在这儿撒泼!”
贞香说着,另一只手也拉起小喜的胳膊,“小喜,你走!跟你娘回家,我这儿再不能收留你了。”
“姐姐……”
一听说要撵自己走,小喜的气恼和愤恨顿时烟消云散。他又变得眼波迷离。水枝不顾儿子神色的变化,就势拉过他来。“走,我们回自己家!”
小喜被水枝拽着,扭脸看着贞香,“我不想走……”
“你必须走。”贞香神色异常坚定。
水枝急了,厉声叫道:“苕货儿子啊,你鬼迷心窍了?她就是狐狸精投胎,是狐狸精!我们赶快走!以后再也不许你沾她的边!”
小喜被水枝拽着,泪眼巴巴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走出门去。
就在水枝双脚跨出门槛的那会儿,贞香叫住她。
“水枝,你听好了,我和丁一芳是你情我愿的事,是我主动的,你不要恨他。要恨你就恨我吧!”
“呸!”水枝转头对着贞香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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