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怀的怕是一个练武的臭小子……在你肚子里造反,要出山呢!”
金婆嘀咕着,一会儿站在门口高声喊:“水烧好了吗?”
丁一芳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快了,水快开了。”
“行了,就这样,快点端进来吧!”
丁一芳还没动静,好像在坚持等水开,金婆“哼”了一声,立马冲出去厨房。
一阵剧烈的疼痛让贞香忍不住呻吟着。金婆端着冒热汽的水进来。她放下盆子,踏上床前的踏板,一把掀开被子,然后掰开贞香的腿,只见一摊殷红的血浸湿了床单,一条细弱纤巧的粉红色小手,从她的产道里直伸出来。这只小手真讨厌,金婆见了恨恨地皱眉,她抬起头嗔怪地看着满头大汗的贞香,一番训斥。
“你怎么搞的呵,真不会用劲,生歪了,怎么能先出手呢?横生竖养,你不想活了?……要让头出来,先出头啊!”
贞香的眼睛含着泪水,有气无力的抽泣起来。接生婆站起来,伸手一把擦去贞香眼睑上的泪,又响亮地擤了擤鼻涕,然后转过头,用力的把鼻涕甩出去,对贞香说:“怕是难产了……你要有准备啊。”
“小皮影王!”金婆扭头大声叫唤,脱口叫着丁一芳过去的尊号。
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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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就站在门边,声音焦虑地回应道:“金婆,怎么啦……”
“孩子伸出手来,这是讨钱呢,快拿钱来吧!”
“好,好,这就给……”丁一芳像个木偶似的点头,忙着去厨房外衣口袋拿钱,不一会儿跑来了,金婆迎出房门,伸手接过一叠钞票,看一看大概的钱数,那只拿钱的手倏地插进自己的腰间口袋。
“好了,你现在最好去外面喊,跑远点去喊叫,孩子啊,快点来吧!……去,快去!”
“这……”丁一芳听着金婆发出的新命令,错愕地楞住,那一刻他像被手枪点中了致命之穴。过了一会儿,他跪在堂屋的神龛前,在慈悲的观音菩萨前往香炉里插上了三炷紫红色的檀香,虔诚的磕了三个头。香炉中香烟袅袅,香气弥漫,整个屋子都有了檀香的气味,里屋的贞香好像也闻到了。透过朦胧的泪水,贞香扭脸瞅瞅堂屋,虽看不见丈夫,但她感觉丈夫已经点好香,磕罢头,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她听见脚步声远去,心里变得更恐惧。
“来,要想法子……你自己要想法子了啊。”
里屋,金婆一边说着,一边上来撸着贞香的一把头发,往她的嘴里塞,“嚼头发,嚼断它,吞下去……”
贞香疼痛得万般无奈,她一边嚼自己的头发一边流泪。好不容易嚼断了一些,还没吞咽到肚子里,喉咙灼热奇痒难耐,一阵呕吐不可抑制。她侧身呕吐起来,随着呕吐,腹部跟着一阵阵收紧。这是金婆借以增加产妇腹压的招数之一,此刻在贞香这儿用上了。可是,这一招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金婆使出又一招。这一招是她自己亲自上阵。只见她坐到床沿上,抬脚脱鞋,翻身骑在了贞香的身上。金婆开始了汗流浃背的催产运动。她运用粗糙有力的双手,作用于贞香隆起的腹部,一次次按下,挤压,向产道方向推动。
“赶紧出来吧!小混帐……”金婆嘀咕着,手口并用,似使出浑身解数。
贞香已经疼痛得绝望了,她第一次想到了死,生死之间,好像仅一步之遥。她想只有死才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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