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父亲。还是你取名好。”
他一声冷笑道:“我不擅长取名字,化和心眼都不够。还是你来吧。”
他的回答她听出来了,是在嘲讽她,有意气她,可她仍不计较。她依然面带微笑。仰着头,踱着步,似冥思苦想地喃喃,语气里也带着笑意和轻快。
“好吧,那我想想看啊……取什么名字好呢……富贵的,太俗;响亮的……太招摇,金贵的……噢,恐怕孩子承受不起……”
她自言自语,像一个幸福的母亲那样,可当她回过头来时,却见他已经睡下,把脊背对着自己。
她不作声了。经过苦心的掩饰和面对,她很累很累。
她昏沉沉地躺在他的身边,咀嚼着痛苦。她爱他,像一个把爱情看得至高无上的女人那样,而他比起当初在后台服装间和自己温存的时候来,已判若云泥。
她在结婚前受到冷遇也曾感到过不幸,但是寄希望于婚后,觉得幸福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来临。现在,她越来越感到幸福已成为过去,再也不必盼望,他们之间恐怕看不到未来了。
最让她颓然懊恼的是眼下的他完全不像她初见时的样子。在精神上,**上,他都不如以前了。他脸上的皮肉松弛下来,伴随着拉长的脸,他的面孔上有一种损坏形象的怨恨的表情。
她看着他的脊背,好像看见了一堆毫无生命的支架,很难与她过去形容他的词句相关: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他对不起我。她哀怨地想。他有权力想回家就回家,不想回家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他想说就说,不想说时好象我不存在。他不但可以离开家,以后,还可以抛弃我和孩子。
她想起了他们昨天吵架的言语,那无比轻视她深深刺痛她心瓣的语言,又想到了吵架的原因,全因为她提起了他的前妻贞香,他那提起前妻神圣不可侵犯的口吻深深刺伤了她。
她在他的言语里听出轻视她的人品的暗示,于是,她当时想出一句话来报复他。
据说给请网打满分的还有意外惊喜!
bsp;“看来是你自轻自贱!谁不知道爱是自私的?一个把丈夫拱手让人的人……算什么好女人?她却让你如此难以忘怀,你不是贱,就是蠢!我若是那个爱丈夫的妻子,一定不会放手。我想,世人都会像我。”
“可惜的是,这世上让人难以忘怀的女人太少……”
“那又怎样?你抛弃了‘难以忘怀’,却来和我结婚!”
“你清楚我为何与你仓促结婚。”
他在结婚前加上“仓促”两个字,令她大为光火,但她克制住了火气。
她当然清楚,那仓促的登记就是结婚的全部。没有摆酒,没有闹洞房,更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说是结婚,还不如说是用一种徒有虚名的合并来敷衍她。
据说给请网打满分的还有意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