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还想吃你做的‘三蒸’,你不知道,我做梦也在吃你做的菜,口水把枕头都流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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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又有了笑声。
武天明坐在灶口续柴,贞香在锅台之间忙碌,锅瓢碗盏,油盐酱醋,饭还没做好,两人的味蕾却已被酸甜苦辣所启动。武天明看着灶膛里的火,心里甜蜜,慢腾腾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旧口琴来,他破天荒坐在灶前为贞香吹了一段军歌,口琴虽吹不出军歌的豪迈,但琴声里却透出一股当年的英气:
“雄赳赳
气昂昂
跨过鸭绿江……”
贞香听着口琴声瞅瞅他,两人会心一笑。
开饭前,武天明像个孩子似的说吹口琴吹得口渴了,想喝酒,不等贞香同意,他已大步流星出了门,很快打了一斤白酒回来,进门就嚷,“贞香,你今天也喝点酒啊,陪陪我。”
掌灯时分,来电了,高悬在餐桌上方的电灯泡熠熠生光。
饭桌上,她和他对坐,她给他斟酒,他要再拿来一个杯子给她,她说不要不会喝酒,请你别强求。
饭桌上遥相对坐的她看着他喝,自己只是吃菜,陪他说话,不时看看他。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很多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武天明,不知是口琴声的缘故,还是酒的缘故,她今天感觉最真切。这是一个富有军人气质而不乏情趣的男人,他行事果断,笑容坦诚,眼角和眉梢总掩藏不住内心的真实想法,嘴角满是刚毅,可狭长的眼睛看她时常常冒出一丝脉脉温情。
“贞香,你就不能陪我喝两杯吗?”
她摇头,“我真的不会喝。”
武天明自饮自酌,他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话,脸涨得有些红。
“贞香,嫁给我吧。”他终于借着酒劲把话说出口。
她听了身子略微一怔,一阵红晕止不住上脸,他看着笑了,款款深情地望着她。
她低头嗫嚅着,“我……我怕是不再适合嫁人了。”
“为什么?”
“我老了……也独居惯了。”
“嗯,鬼话。”
武天明端起酒杯啜一口酒,叹了一口气道:“老什么老,正当年。我想好了,今天一定要说出来,希望你不要找借口拒绝我,除非……”他盯着她的眼睛,“除非你还爱着丁一芳,要等他。你回答我,你还在等丁一芳吗?”
贞香缓缓摇头,“不。”
她扪心自问,自从和丁一芳离婚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打算有朝一日还能复合。她虽然从没想过,但实际上她和丁一芳的婚姻所付出的比得到的多得多,尤其是因为丁一芳被抓壮丁,一走就是三四年,她守候的续篇是对丈夫的安慰调理和伺候,可没过几年好日子,倏地发生情变而让她猝不及防。
婚姻本身给她带来的幸福时光很短暂,但伤害却很深。丁一芳把她从渡口拦下时也许就明白了,自己对她的伤害有多深,足以使他永远的失去她。
武天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点头道:“老丁不会骗我的,他说你们绝无可能复合了。况且服刑十五年,那是漫长的岁月,你贞香可不能那么傻。人生短暂,有几个十五年啊。贞香,既然没有这一层原因,我就放心了,请你……别拒绝我好吗,我是真心的。”
贞香靠在椅背上,瞅他一眼低下头说:“别犯傻,你完全可以找一个年轻一点的。我风里来,雨里去,粗糙惯了,你大可不必找我这样的人。”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声音变小,眼帘垂下来,好像愧对天下人,自己再不敢面对婚姻嫁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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