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着,那盒子似乎是纯白色的。凑近了些才发现纯白的底色上还画着一朵朵米色的玫瑰花,并不明显,借着阳光的反射才可以看清。
“什么东西?”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会,他随手撕开包装纸。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纸盒,打开盒盖后盒子里铺着黑色的天鹅绒内衬。里面出了两张卡片另外什么都没有。
更加一头雾水,他拿起那两张卡。一张纸片从两张卡之间掉了出来。芥川慈郎拾起掉在桌上的纸片,一面空白,反过来,另一面上写着几行小字。
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最后愣愣地抬起头,视线停在了前一个已经空置了一个月的座位上。
至慈郎:
这两张卡送个你,一张是蛋糕店的贵宾卡,另一张是网球俱乐部的。吃完甜食要做些运动,马上睡觉对身体不好。
没有署名,但那样娟秀的字体他早已熟识。
“藤堂……?”
至精市:
抱歉,我最后还是食言了。我不知道对你做过多少承诺,答应了你多少事情,到头来却无一例外地成为空头支票。你看到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去美国进修了,有空可以来找我,或者我来找你。如果你还愿意见到我的话。
我说了很多谎言,但是有句话的的确确是真实的。精市,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只是那种喜欢太特别了,特别到超脱朋友与恋人的范畴。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喜欢,但我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精市,你在日本一定会很快乐的吧。你有那么多朋友,所以你必须留在日本。我害怕大家会因为我的不告而别而生气,但是如果我告别的话会舍不得离去。
我很想送你一些你真正想要的东西,比如说雷诺瓦的真品。但是他的画好像都被博物馆收藏了,我买不到那种东西。所以就只能买了一本雷诺瓦的画集送给你。还有一本关于园艺的书,我随手翻了翻发现有点无法理解你的爱好。因为如果我睡前看那本书,我一定不会失眠。
最后一本图册上面的人是我,我知道那的确不像我自己,因为她长得比我好看多了。你叫她daffodil或许更为合适,那是我帮电影拍的宣传画册,其实有三本。只不过没有拍全我就不得不离开了。那本电影前不久在神奈川首映过,名字叫做《最后》。
电影里最后我死了,这听上去有些悲惨,但她是为了自己的姐姐。
我买了一盆矢车菊,你跟我说过你喜欢那种小小的花朵。我觉得它很漂亮,一种能跟你媲美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