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说死鬼,你装也不能装到我身上吧?这是你的地儿,你还生在这地儿?二十年前有没有圣地亚还两句话说呢!”
“此言差矣,二十年又如何,想那几百年前此处即是吾家!”
“我靠,生怕我不知道你是鬼啊,几百年的高龄还真是个老鬼。你以为你资格老我就怕你,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兄为何人无关吾事,自问小生我一不犯天条,二不犯地戒,对的起天地良心,又有何怕?”
小样儿,王逸凡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和鬼还真是讲不通个理。
“唉,我说大哥,看你面目,疑似不属于人类吧?这地儿是你呆的不?”
“吾爱吾家,生于此,居于此,有何不解?”
“我去,你早都不属于人类的,好象应该有个比较适合你的合理的地儿去吧,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地儿叫yin间,难道我记错了?”
“兄言有理也,但天不容我,我必有容身处,我居于此实乃天意也。”
“我去,你的意思你还怨老天爷了让你在这了,那现在我就给你个机会,送你好了。”
“正合吾意。”
我去,还正合吾意,这家伙,有史以来,本少爷还第一次遇见你这样有风度的老鬼,不知这家伙是何出身,竟然这么与众不同。几百年了,必定有许多故事。
“不过你走之前,也好让我知道知道你的身家历史,不至于让你冤死了还世上无名。”
“这有何难,且听我一一道来。”
几百的前的这里,正是我的家。你现在看到的院子里的几棵古树,在当年还只有一棵小树苗,其它的都还没有种下呢!
你看我这狼吞虎咽的,自然我在你们人的眼中,就是一个饿鬼了,不错,我正是一个饿鬼。饿鬼自然是饿死的,但我不是因为吃不上饭而饿死的,我是自愿被饿死的,有你们现在比较流行的话来讲,就是绝食示意。
下面就是饿鬼讲述的有关他的身世。
饿鬼在世的时候对我们来说,还是在那万恶的旧社会,那时节,还是兵荒马乱各路军豪各自为政的年代。饿鬼家也算是个官宦世家了,因了财富因了那点权利,在他居住的这个小城里到也平安无事,饿鬼还是可以一味的饱读诗书,可以逗逗鸟儿,可以玩玩蚰蚰儿。
转眼到了年方二九的年纪,饿鬼却不似一般的公子哥儿那样,少了几分纨绔子弟的嚣张,多了几分书卷气。大概是平ri里吟诗弄画的久了,眉目之间比那些个战乱年间的众生们多了些超凡脱俗。到了谈婚谈嫁的年纪,自然马虎不得,饿鬼也早已是媒妁有约,名草儿有主了。可饿鬼却是不温不火的,原来,饿鬼心里却是装了人的。
小玉本也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只可惜父亲虽是个清官儿,却是个穷官儿。本没挣下多少家底儿,又被乱兵破了城,自然也就没了官当,荒乱之中逃难时小玉又丢了父母仆从,好好的一个小女儿变成了孤家寡人。哭哭泣泣迷迷糊糊随着难民失了方向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到了小城又无亲可靠,只好riri乞讨度ri。还是那城东的妈妈有眼力,透过那勉强遮体的破衣烂裳也知道这女儿是个绝sè,只费了吹灰之力便把这个只知饥饱不知危险的小女儿骗到了手,送进了窑子铺儿。
那窑子铺儿的老妈子也算是个半老徐娘,当年也是个苦命,家贫被父母早早的送来换几个子儿救命,从此在皮鞭下学会了琴棋书画学会了察颜观sè也从此参透人生,那个收留她的妈妈过了世,窑子铺给了她。她这边整ri里敲着小木鱼儿念着阿弥托佛,那边还要迎来送往应付着欢场一班子小姐妹的生计。
小玉被送了来,知道是这是什么地方,自然死活不从,徐妈妈说:你也是我花了银子从那妈妈手里买来的,自然不能亏了本,在者说,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你一个女孩子家能到哪儿去呢?在我这里,好吃好喝妈妈自然是亏待不了你,有了安身之处,将来也好找个好人家嫁了出去有个生计。小玉想想也是,每ri里乞讨的ri子自是不好过,还要时刻提防着不良之徒的恶手,想想这一路逃难时路边那些冻死饿死累死病死的种种惨状,不由的悲从心起,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