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星期天,王逸凡呆在宿舍里没事干,想不如逛逛街,从来自己还没正儿八经的逛过商场呢!这次回家看爸妈穿的袜子补丁摞补丁的,真是心酸,这当儿子的买大件儿买不起,买几双袜子略表心意吧。
到了这繁华的商业区,高楼林立,熙熙攘攘的人让王逸凡感觉有些头晕,不过想怎么说也在这个都市生活快一年了,有些地方居然都没到过,真是白在这混一年了。
进了商场,他有些晕头转向的,问了好几个热情的服务小姐,才找到内衣区,买了几双袜子。开单的时候,漂亮的小姐还问他:“先生只要这几件吗?”
王逸凡想这几件还少吗,我平时买的地摊货才两块钱一双,这里可好,要五块!金的做得啊?要不是因为刚才售货小姐那鄙视的眼神,我为了出口气,这袜子我还都不买!
拿了袜子往外走,他心情实在有些郁闷,刚才在食品区有人排队。他好奇上前一看,那sè香味俱全的烧鸡让他涎水快流下来,一问价钱要二十八块一斤,一个鸡就得仈jiu十要近一百块?这什么鸡啊这么贵?就这么贵的鸡都还供不应求的,要排了队买。想想自己家过一个年也用不上一二百块钱,王逸凡感觉这城里真不是农民呆的地儿,这要是老爸老妈那样靠天靠地吃饭的人,在这呆上一个月,估计一辈子的钱就花光了。
他拎了袜子闷闷的坐在商场的大厅里,瞅着来来去去的红男绿女发呆。一个仈jiu岁的小女孩儿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上去这是个少数民族的女孩儿,高鼻梁大眼睛浓眉毛,五官靓丽。可是虽是天生丽质,穿的衣服却是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来底sè。女孩拎了个苇编的篮子,里面装了简易包装的鲜花,正在向过往的出售鲜花。
女孩儿拿了花也不说话,看到中意的目标,就拿了花一个劲儿的往前送。有人看她可怜问多少钱,她伸出来一只手比划一下,生意就成交了。有的不愿意买的呢,她就拎了篮子一个劲的跟随着,不时的往上递花,看着这么小年纪的女孩儿闪着那无辜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还是个小哑巴,几乎被她相上的对象都只能掏出钱来买她的花儿。
王逸凡在道边注视了一会儿,想这小妮子倒是会做生意挣钱,话也不用说就卖出去花儿了,不如让我老爸老妈也来城里卖花算了,肯定能比种地挣的多。
他正盘算着突然发现了一个新情况,小女孩儿一卖完花,就有两个大约年纪十一二岁的男孩凑了上来,他们耳语一阵之后,两个男孩儿就走了。过了一会儿,男孩又回来,他们又耳语一阵,又走了,如此几个来回,王逸凡感觉实在有些奇怪,看那两个男孩儿又走了,就假装购物跟了上去。
只见那两个男孩儿跟在一个打扮时尚拿着一支鲜花的中年妇女的后面,到了一个行人稀少的地方,一个男孩突然跑了起来,撞向中年妇女。
“唉哟,这哪来的野孩子。”中年妇女穿着高跟鞋歪了一下,差点摔倒,推了男孩儿一下,旁边的男孩又撞了他一下,她气的推他们,就在他们拉扯之间,王逸凡看到那妇女的背包已经被拉开,一个男孩儿的手伸了进去……
“你怎么偷东西!”王逸凡一个箭步上前,把那男孩儿拎着一个美丽的小钱包儿的手从背包中拉了出来。
“我的钱包!这个小偷儿!”中年妇女一手抢过自己的小钱包儿,打开包查看还了什么东西。
过路的人围了上来,人聚的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我就说这两个小孩儿怎么脏兮兮的,原来是两个小偷儿。”
“这样的小孩儿,不是小偷就是乞丐。”
“你这个小偷儿!”中年妇女一看自己没丢什么东西,上来扯了要离开的小孩儿就是一个耳刮子。她举了手正要打第二下,王逸凡拉住了她的手,说:“大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和小孩儿一般见识。小男孩儿跑开了,周围的人一轰而散,中年妇女对王逸凡说:“谢谢你了哦。”
王逸凡正要说:“不用谢。”可是话还没说出来,他感觉背后一后冷风一扫,头“嗡”的一下,差点昏了过去。
“哪来的装逼犯到你太爷的地盘儿上撒野!”一个西装革履,带着黑边眼镜,斯文白净,年纪不过二十上下的大男孩儿,抱着胳膊在那冷笑着。
“你……”王逸凡转过身来,晃了晃,一手挡住了同样二十上下年纪的一个男孩儿抡过来的铁棒,震的虎口生疼。可是刚挡过这个,背后又是一阵冷风,又一根棒子抡了下来,他不由的手脚并用,横扫一阵,夺了一根铁棒准备招架这四五个打手。
“别跟他磨蹭,给他点厉害的。”斯文的男孩站在那里一直不动声sè,冷冷的说道。
王逸凡拿了铁棒跟他们纠缠到了一起,周围的行人看了纷纷躲避,生怕损伤到自己。王逸凡正打的兴起,仗着小时练”三招五式“时摔打出来的功夫,硬抗了几下,疼的呲牙咧嘴。可他突然就感觉背后一热,意念之中血光一现,迟疑之间,一个铁棒实实在在的砸在了脑门子上,他倒了下去。
清醒过来,他首先看到了给老爸老妈买的那几双袜子,凌乱的散落在地上,有一个还溅上了血点儿,“完了,只能留着自己穿了。这可是五块钱买的啊!”王逸凡爬了起来,捡起来了袜子,周围的路人行sè匆匆,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吱-嘎---”一辆jing车从他的身边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