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车还刚刚两个月,王逸凡和张有才就被通知要参加文科考试。王逸凡有些纳闷儿,问教练:“不
是说最少半年才能考试吗?”
“你考不考?不考别问!多少个人想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怎么还这么多问题!”教练脸横了起来。
和王逸凡一个班的学员都被通知了去考试,听他们说,别的班儿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chun寒料峭之
时,还撅在外面“咝咝哈哈”的练着车。
这样下来,只用了三个多月,如有神助,王逸凡就顺利的拿到了自己的驾照,而张有才倒霉了点,
虽然给教练、考试员都上了若干个红包,但他还是不争气,在考电子杆儿的时候掉了。
也是奇怪,王逸凡的票儿下来没几天,司机小张就被辞退了,刘总点名让王逸凡给他开专车。这消
息在公司一经传开,大家都是议论纷纷,说王逸凡家有亲属在重要部门是权力人物,王逸凡听了哭笑不
得。他表叔不过就是个电工,虽然是在市zhèng fu下的某个局机关,可是因为表婶老给王逸凡脸sè看,他已
经有个把月没去上门了,表叔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权力人物”吧!
第一次给刘总开车,王逸凡感觉紧张极了,可是刘总慈爱的说:“没事,多练练就好了,我十九岁
的时候还不如你,还在学校里读书呢!”
没过几天,派出所派人找王逸凡,说是要核实一个情况,他有些纳闷儿:“上次的事不是已经核实
的很清楚了吗?难道已经结案的还要在翻啊!”
去了以后,那天给他上教育课姓刘的小jing察接待了他,“请你过来指认几个人。”
他过去一看,原来是那天他从饭店出来偷袭他的领头儿的那个人。
“这个人你见过没有?”看上去jing明干练的小刘问王逸凡。
“嗯,算是见过吧,他带人打过我。”
“是不是17号晚?”
王逸凡回忆了一下,“记不太清了,反正我就和他们见过一次面。”
“请你在回忆一下。”
王逸凡又仔细的瞅了一下,“是,没错,是他,他还说以后会让我好看。但具体ri期实在是记不清
了。”
接着小jing察又带了他通过隔离的窗子看了几个人,王逸凡一看正是让自己脸上淤肿了好几天的这几
个人。
确定之后他被送出了派出所,从而意外得知了一件事。原来他的确是得罪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和
他很熟悉,而就是这个人指使了他们制造了那次偷袭事件,而据他们交待,本来还要对王逸凡来个更狠
的,可惜还没实施就犯事儿了。
王逸凡暗自庆幸,想真是老天有眼,这个更狠的,估计就不是鼻清脸肿这么简单的事了。
“jing察先生,可不可以让我知道是谁想整我?”
“尚在取证调查阶段,案子结了你会知道的,谢谢理解。”
这个和自己很熟悉的人会是谁呢?肯定不是我杜平哥了,他要是出现肯定是和我亲都亲不够,自然
不能是想要我的命。是张有才?不可能的,那会是谁呢?
当了司机,王逸凡的生活可就丰富多彩起来,今天这个宾馆开会,明天那个城市谈生意,王逸凡感
觉自己的视野渐渐开阔起来,同时更加为自己窘迫的经济环境所烦恼了。和其他老总的司机坐在一起,
他越发感觉有才大哥说的话“人靠衣装马靠鞍”。
可这钱怎么来呢?
一个司机哥们提醒他:“你天天加的油都白加了?”
王逸凡开始没回过味儿,后来提醒他的人多了,他明白那是让自己从油里开出点小差,挣点零花。
他也真动了心思,可哪次想想自己从前过的ri子,再看看现在刘总对他的态度,刘小慧一直以来待他的
种咱好处,他凭哪方面都让自己下不得手。
一天没事儿的时候,他无聊的坐哟在办公间里练写字,刘小慧气冲冲的过来,说:“王逸凡,我有
事找你!”
这段时间,王逸凡就感觉她好象瞅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儿,他还一直想:我上次修车可是一个子儿
没贪污,连修理厂给我的回扣我都抵了修车费了,油钱更是实销实报!难道是看我这月月多出来点出车
补助,又想让我多还她点钱?可我现在学会抽烟了,拿出来又不能太掉价儿,多出来这点钱都不够我买
烟的,我拿什么还啊。
“王逸凡,你挺有钱哪!”
“没啊,我有没有钱你会不知道?”
“听说某人经常光顾洪铖浴都啊,那地儿最低消费可都是二三百的,怎么有人发财了还不想让人知
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