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我爹他们就姐妹三个,都在我们乡里了,平时也不常联系的。”
“那你问问你的两个姑姑,问问她们知不知道。”
“可她们的电话号我都不知道啊,有几年不联系了。”
“我感觉这件事很奇怪,不如你回去一趟吧。”刘总关切的语气让王逸凡很是感动,正合了他的心
意,他二话不说,马上去了火车站赶了最后一班车回了家。
在县城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王逸凡在出租场打了车,迫不及待回了家。
夜已经深了,一个个窗户中,或是昏黄或是明亮的灯光,溢出了家的温暖。王逸凡感觉有些心酸,
老爸和老妈到底在搞什么?
看着自己家的房子在一片灯火孤伶伶的漆黑着,王逸凡付了车费和师傅说:“你别急,我下去看看
,一会可能还用车。”
开了冰冷的房门,王逸凡把所有的房间的灯都打着了,饭桌上摆了写到一半的卖房启事,灶台上一
只没刷的碗,电饭锅里泡着已经有些发酵的白米,一切都说明王大和四娘走的很急。
上车王逸凡马上到了大姑妈那里,居然也不在,向邻居打听,说是前阵子出去打工了。
到了二姑妈那里,竟然也是漆黑一片,夜已经深了,王逸凡无奈之下敲开了邻居的门。狗叫了半天
,邻居家终于出来了人。
“你找谁呀?”一个满头白发年逾古稀的老太太颤颤微微的把大门开了个缝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娘呀,我是逸凡呀!”
“谁呀?”
“啊,我是你家隔壁的小凤子的侄子啊!”想自己和老人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王逸凡直接的切入主
题。
“啊,小凤子家的侄子啊!”看她的紧张神sè略为松懈,王逸凡急忙追问一句:“大娘呀,小凤子
哪去啦?”
“唉呀,小凤子呀,小凤子发大财去啦!”
“大娘,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逸凡忙回了车里,把怀着侥幸心理以为能看到老爸老妈而jing
心挑选的两袋子水果拎了出来,“大娘呀,这个给你吃吧,反正我凤姑也不在家了。”
老人眉开眼笑的大开了门,“来,进来吧,进来。”
王逸凡喊了司机朋友一起进了屋,屋里居然没有其它人,只有老太太一个人看家。
“小凤子他们啊,都去发财去啦!这不,我这儿子儿媳也都去了,孙子儿也不管了,送寄宿学校去
了。”
“上哪去了,大娘?”
“挺远的地儿,说是什么广西。”
“大娘,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不知道,我哪知道哪是哪啊,这要不是老有人念叨广西广西的,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号地方,光喝
稀的,你说我那儿子去了光喝稀的,钱是多了,那身体不完了。”
“大娘,求求你了,帮忙想一想。你平时都是怎么联系他们的啊?”
“我哪联系他们什么啊,都是他们给我打电话。”
大娘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一些她和儿女间的生活琐事,不乏抱怨。王逸凡树起了耳
朵认真的倾听分析了好一段时间,也没听到对自己有价值的线索,看着出租司机已经打起了哈欠,他站
起来打断老人的话,告辞了。
上了车,出租车司机问:“还上哪?”
“算了,回我家吧,就是最开始去的那个地儿!”
看着王逸凡表情凝重,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的司机师傅突然冒出来了一句:“我看你爸你妈是被人骗
去传销了。”
“什么是传销?”
“这个你都不懂?年青人,这可是有点落伍了吧。传销,就是传人头,上线传下线,形成一个金字
塔型的产品销售网络。”
“不可能的,我爸我妈都半辈子的农民了,哪有那能耐还去干销售?”
“呵呵,这个我可就不好说了。我这也是来回听坐车的人说的,我并不明白的。不过我看你家这么
多人都不在家,又听大娘那么说,我想怕是着了道儿了。来回坐车有不少议论这个的,反正我是不信那
个邪啦,老实儿的挣这力气钱得了,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呢?”
王逸凡却听越是心惊,却是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