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中了控心术,也是他发现。
明明他说过,再也不会关心她……
……
“慕容殇,如果二师兄和他恨的女人在一起了……我们就和好,好不好?”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不等他回答,也不敢等他说话,便走掉。
于是,再次敛了性子、身份,去了唐果身边做丫头,一次一次得将唐果的消息透露给段凌赫,一次次的想方设法阻止南宫焰和唐果的婚事。
后来,即便是段凌赫和唐果两个人都放弃的时候,她还是在傻傻的坚持着……
她觉得,只要她相信,只要她努力,总有一天能够成功。
能够化解掉他心中的仇恨,就算是化解不掉,就算是仍然不能够在一起,只要他愿意待她好一点,只要好一点点,哪怕是对她打骂,羞辱,折磨,都可以……
只要不再像现在这样,这么陌生。
陌生的让她害怕,就好了。
………………
这个由她一个人出口承诺,并且坚定、坚持下去的幻想一直延续了几年,直到,南宫烈将慕容殇和玉璃要大婚的消息带给她……
“是和亲,对不对?是你的父皇和南皇两个人定的,对不对?慕容殇,其实你根本不喜欢她的,对不对?”你心里还有我的,对不对?
水镜一连串的问题,他却轻轻巧巧的几个字给了她解答,“与你何干?”
是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她何干?
“可是,你明明答应过我……”
“水镜,你的记性怎么还是这么差?我只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骗人,慕容殇,你骗人!你明明……”
“我怎么骗你了?”
……
老天爷似乎也在向她证明他没有骗她似的,第二天,她便那么凑巧得碰到两人——
锦池边,花架下,相拥而吻。
纵然离得那么远,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可她是那么熟悉他——
走过去之后,才恍然自己是来干什么呢?
“她是谁?”被人撞到这般私密之事,玉璃的脸色窘红,一身鹅黄色百褶长裙,衬得人愈发娇俏羞怯,站在他身旁,郎才女貌,十分相宜。
原来,他并非只在她面前才会脱下那张面具,在这个女人面前也是呢……
“我师妹!”他回答的那样轻巧,不犹豫。
玉璃眨了眨眼睛,他又附耳与她说了句什么,她脸色微红,然后娇怯得跑开了。
而他的眼神,一直追逐她离去,唇边笑意迟迟不散。
只是在看向她的时候,却又恢复那般冰冷,水镜的五指紧紧捏在一起,选择无视他的神色,“你爱她吗?”
“这不是你该管的!”
“慕容殇我问你是不是爱上她了?你听不懂人话吗?还是你不会讲人话?”
“……是。”
是?
他居然会回答,是。
“你怎么能爱上她呢?你怎么能……你这样,我怎么办?我那么……我,慕容殇你怎么能……”
她低唔,眼泪在眼眶里翻涌,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卡在那儿,上不去,也下不来。
“很多话我已经说过,不想再说第二次!七天之后,是我大喜,如果你作为师妹来喝一杯,我会很欢迎——”
“慕容殇,你混.蛋!”甩出的巴掌声音清脆,伴随着她歇斯底里的吼叫。
他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第一次对着她笑,笑得冷冷,“水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任性,这么不可理喻!”
在他转身离去的瞬间,她心中惊觉,冲过去抱住他——
“慕容殇,就算你爱她,我也……我可以……就算是你的侧妃也没关系……”
水镜承认,自己没有唐果那样的高尚,不是她一个人拥有一个男人,那这个男人她宁可不要——
她是水镜,她可以接受与另一个女人共同拥有他,哪怕是他三妻四妾……
因为她爱他……
只要,今后能有机会陪着他就好,只要他能正眼看她,只要……
忽然发现,她竟是这样的卑微,
堂堂水镜,一直自命清高,却原来也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变得这样卑微,卑微到了尘埃里——
只要他肯接受她……就好。
“不会,今生此世,我慕容殇……只会娶一个女人,只会有一个正妃,她就是南宫玉璃!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是那么的坚定,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似乎真是厌恶极了她呢!
“不用,不用重复……”
慕容殇,你怎么就能那么轻松的说出这些话?你知不知道,只要是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听得无比认真,我都会记得的……
今生今世,只娶一个。
这样唯美动听的誓言,她做梦都在渴求,如今终于听到了,却为什么那个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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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烈,我问你……我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很让人讨厌?……你说实话,只要你说实话,只要你点头,我就立马去找他!就算是用强,我也要把他给办了……”
“就你?”
南宫烈嗤笑,伸手推了推她晃来晃去的脑袋。
“你不信?”
水镜打个酒嗝,顺便瞪一眼对面笑得跟女人似的的男人,而后跑去拿了自己的包袱过来,一通翻找,然后将一支瓶子扔给他——
“我连药都准备好了,这是贱男春!”
“见男春?”
南宫烈把那药拿过来,好整以暇的敲了敲瓶身,而后打开了塞子。<!--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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