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儿手捂肩头踉跄后退。
屠金方恶狠狠道:“真不知道那笑三郎有什么好。居然让你们这些贱婢个个为他着迷。为他卖命。我先杀了你。再杀那笑三郎。”
说着话挺身踏步长剑一震幻出一片银芒向林舞儿攻來。
“我林舞儿就是死也不让三郎受半点伤害。”林舞儿左臂受伤。银牙紧咬仍然死战不退。不消片刻已被屠金方的剑气笼罩其中。险象环生。想退亦是不能了。
此刻楚珞漓被震惊了。林舞儿为了呆二。为了三郎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保护他。而自己呢。却在这争风吃醋。看热闹。置呆二的危险于不顾。自己比的上林舞儿吗。是不是林舞儿比自己更爱呆二。
眼见林舞儿连连遇险她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娇咤一声飞身而出。长剑直刺屠金方后心。
屠金方正全力围攻林舞儿。沒想到会有人偷袭自己。听得喊声急忙横飘三尺躲过來势。长剑一压楚珞漓的长剑愤声道:“什么人竟如此卑鄙出手偷袭。”
待他看清來人是一位容貌清纯稚气未退的少女时。不由更是愤恨。凄厉长笑:“哈哈……好。好个你笑三郎。竟然让诸多女子为你卖命。也罢。我就把她们都杀了。來者何人。报上名來。”
这是他们这些自诩为名门正派人的特点。惟恐自己杀错了对方有靠山。给自己日后带來麻烦。故此发声相问。
“我……”楚珞漓看了看林舞儿。微一踌躇道:“本姑娘是……是呆二的夫人。”
呵呵。屠金方鼻子险些沒气歪了。这他娘的。你是呆二的夫人跟笑三郎有什么关系。干吗也來趟这池浑水。而且听这口气还是个姑娘。居然也自称夫人。今天是怎么了。奇了怪了。
心中想着口中喝道:“既是呆二的夫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还不快滚。”
“我……哼。呆二的夫人就是三郎的夫人。怎么沒关系了。”
“你……你……你也是笑三郎那狗贼的夫人。”屠金方气的嘴唇直哆嗦。
“不过。本姑娘就是三郎的夫人。”
楚珞漓越说低气越足。侧头看了看也在发愣的林舞儿:“林姑娘。还等什么。我们一起动手杀了她。”
林舞儿立时清醒过來。不管是什么情况先解决了敌人再说啊。但有此想也手舞长剑忍着疼痛又攻了上來。
两打一个。两个姑娘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屠金方的武功也只比她们其中一人略高。两人合力立即就落了下风。
打了二十余合开始气喘吁吁。长剑也慢了下來。疲于应对两人连绵不绝的攻势。只有招架之功沒有还手之力。
屠金方心念电转。他明白。自己再耽搁下去不但杀不了笑三郎。恐怕自己都走不了。
他猛然全力攻向林舞儿。趁着林舞儿闪躲的刹那。不待楚珞漓长剑刺到。忽然自剑隙中穿过。起身向林中奔去。
楚珞漓纵身就要去追。却被林舞儿唤住。林舞儿肩头血流不止。疼的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向后退了几步靠在了一株大树上。蹙着蛾眉道:
“楚姑娘。危险。不要再追了。贼人武功高强追上也讨不了好去。”
楚珞漓忙停下身形转身回來扶住了林舞儿。“林姑娘。你怎么样。沒事吧。”
“我沒事。扶我坐下。我香囊中有外伤药物。麻烦姑娘帮我涂……涂上。”
林舞儿说着话冷汗顺着粉颊躺了下來。可由于楚珞漓在眼前尤自不肯示弱。咬牙坚持着。
楚珞漓的心在刚才林舞儿说那番话的时候早已经软了下來。竟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她上前扶住林舞儿柔声道:“姑娘。快坐下來。我给你上药。”
说着话将林舞儿扶到一块青石上靠着树坐定。在她腰间一阵摸索。从腰间薄带上摘下一个香囊。探手从里面掏出一个绿色玉瓶。
她先将林舞儿肩头的衣衫撕开。打开瓶塞将里面粉状的白色药末涂在伤口上。又扯下自己的一块袖布为她包扎好上口。
做完这一切她望着仍然疼的牙关紧咬的林舞儿颤声道:“姑娘。好些了吗。我扶你回去吧。”
“不。不用。我这药很灵的。一会就沒事了。我担心那贼子去而复返。你……你扶我起來。我要去看看呆二。别让他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