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儿家里。舞儿姑娘正和丫鬟晓筝据案而坐。愁眉不展。
丫鬟晓筝今天一早刚刚从华山赶回。得知了屠金方前來刺杀呆二的事。才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
原來。她虽是个姑娘家。却一直跟随林舞儿。一身功夫已然不弱。很顺利地到了华山。到了山门。看门的正是小童王浩。
晓筝上前抱拳道:“麻烦这位童子向里通报。就说林舞儿的侍婢晓筝求见杜晓兰杜姑娘。”
“杜姑娘她……”
他刚想说杜姑娘下山去了。至今未归。门内传來师叔屠金方的声音:“是哪位姑娘要见师妹。”
“哦。师叔。是这位姑娘。”他指了指晓筝。
“姑娘找我师妹所为何事。”屠金方上下打量着她。
“敢问您是。”
“我是屠金方。杜晓兰是我师妹。”
晓筝望着这个宽额大脸。面相忠厚的中年人。听说是杜姑娘的师兄。那就是华山三子喽。关于三郎与华山的恩怨。她并不知晓。因此极爽快道:“我家小姐乃是当朝驸马的故交。也素知杜姑娘芳名。姑娘遣我來问问。笑大人是否來了华山。”
屠金方一听三郎吓了一跳。眉头一皱有了主意。笑道:“哦。既是笑大人的朋友。就是我师妹的朋友。姑娘请进。只是我师妹下山去了。要过两日才能返回。姑娘若不着急就等两日。”
晓筝很着急。想想他既然是杜姑娘的师兄。若笑大人來过华山定然知情。便浅施一礼道:“奴婢多谢大爷盛情。只是奴婢还要返回柳家庄。问问屠大爷也是一样的。”
听她如此说正中屠金方下怀。可他却装作不忍窥探别人**的样子。沉吟道:“哦。我师妹的事我不便多问。若姑娘不急还是等两日吧。”
“屠大爷。奴婢只是问问笑三郎笑大人是否來过华山。大爷若知便告知一声。奴婢好回我家小姐。”
屠金方笑道:“不瞒姑娘。在下并未见过笑大人來过山上。姑娘为何有此一问呢。”
“柳家庄來了一位呆二公子。与笑大人相貌极为相象。我家小姐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笑大人。故此派我來问问。若是大人接了杜姑娘回京城就不会是了。”
说完闪着一双明媚颇为信任地看向屠金方:“大人一直未曾來华山接杜姑娘京城吗。”
“呵呵。”屠金方内心惊恐无比。面上却淡然笑道:“笑大人乃国之栋梁。朝中事物繁忙。我师妹虽然对他日日牵挂他却并未來此。也许是抽不身來吧。你家小姐既识得笑大人。为何又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呢。”
屠金方笑容可掬。面带憨厚。几句话谈下來筝二觉得他极为热情。又怎会想到他因喜欢杜晓兰对三郎恨之入骨呢。因此随口道:“那呆二公子相貌虽然酷似大人。却记不起以前的事。武功好象也忘记了。连我家小姐都不认得。所以我家小姐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笑大人。承蒙大爷相告。杜姑娘即不在奴婢也就先回去了。”
她刚要转身而行。屠金方笑道:“姑娘远道而來。一路辛苦。想必还未用过午膳。不过在我华山用过膳再走。既是我师妹的朋友。若是一碗水都不喝就走了。师妹回來若是知道了也会怪罪我这位师兄照顾不周啊。”
人家说的滴水不露。晓筝倒不好推辞了。正在犹豫。屠金方吩咐道:“浩儿。带杜姑娘去用午膳。好生伺候着。”
“是。”小王浩答应着带她去用膳了。人家如此盛情自己不好再推辞。只好跟着王浩进了山门。
而那屠金方惟恐三郎不死。早已吓的不成样子。急急忙忙來到掌门师弟薄令达房间。将此事跟他一说。
薄令达也吓了一跳。想想他们当日害三郎时虽然见他沉入水中。却并未见到他的尸体。哪能不害怕。二人一商量。薄令达身为掌门离山不便。何况既然林舞儿都认不出是不是三郎。他们就更不能确定。便决定由屠金方下山先探探虚实。
师兄弟二人虽然身为名门正派。却和他们的师傅一样。色厉内荏。屠金方惟恐呆二真的是笑三郎。还特意随身携带了**之类的黑道人物常用的东西。不待晓筝姑娘吃完饭就已经先行下山赶往柳家庄了。
等晓筝用完午膳。想下山却又不能失了礼。欲找屠金方告辞。等了半天也沒有屠金方的影子。只好不辞而别。
等她下山。这前后就差了至少一个时辰。而她又是个姑娘家。虽然着急赶路夜间还是要住店的。这样一來就比屠金方慢了近一夜的路程。
等她回到柳家庄见了林舞儿才知道屠金方远不是自己所见时的那般和蔼可亲。而是已经來到这里。险些杀死了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