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谓吃了一惊。暗忖道:“这明明是自己的生辰八字。自己就好好站在这里怎么会已经夭折。”
不过丁谓深藏不露。继续向前欠身道:“简大人既深通命理。不如给在下看看面相如何。”
说完一双斜眼望着窗外蓝天白云正襟站在了简淳面前。
简淳看了他一眼。起身负手踱了两步正色道:“阁下虽然是猴面之相眼高于顶。却是大贵之相。但只要克身勤勉当可跻终身大富大贵之道。”
说完他又转向穿着官袍的詹凤道:“倒是这位仁兄身为庶民妄穿相服。几日亥时前必定死于非命。”
“啊。”詹凤吓坏了。慌忙向着丁谓施礼道:“相爷。小的鲁莽。再也不敢穿您的官服了。请相爷原谅则个。”
简淳负手而起。冷然道:“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詹凤也不理他。转身就往外跑。他要回去赶紧换身衣服。脱掉这件官服。
丁谓看了看他点点头。转向简淳施礼道:“实不满简先生。我就是当朝宰辅丁谓。这次特來拜访是想请先生出山相助。不知先生可肯屈就否。”
“呵呵。我是闲云野鹤之命早已不问世事。几位若无他事请回吧。”
丁谓一揖到地:“先生。当年诸葛孔明幽居隆中。刘备三顾茅庐请得他出山。方成就天下三分入主西川之功业。先生有卧龙之才若是就此长居于山野岂不是埋沒了一身才华吗。”
简淳闻言转过身來直视着他。“这么说丁大人把自己比作刘备。”
“啊。啊……呵呵。”丁谓讪讪笑了笑:“先生有通天彻地之能。还望能出山辅佐。”
简淳冷哼道:“丁大人如今已位极人臣。何必再妄生他念。凡事莫强求。强求反而会徒生血光之灾。晚节不保啊。”
丁谓说破舌头简淳也不出山。他忽又想起了刚才简淳所说的自己的生辰八字夭折之事。强压怒火道:“先生既不肯出山。本相还有一事相求。还请先生应允。”
“什么事。”
丁谓故做谦恭道:“实不瞒先生。我的八字因为自己的疏忽被我忘记了。先生可否为我重新算出八字呢。”
简淳上下看了看他。“如大人愿意在下愿意效劳。只是反算八字需要量一下大人的臂长、肩宽、指长。大人可愿意吗。”
丁谓立即应道:“只要能算得出量一下又有何不可。先生请。”
简淳当即取尺量了他的肩宽、臂长、指长。一一记录下來。
丁谓看他记录完毕笑道:“不知先生几时可出结果。”
“反推八字煞费时辰。尚需三日光景。”
“好好。”丁谓笑道:“三日后本相再亲自來取。告辞。”
几人出了草庐正碰上冕儿姑娘进來。那份素雅清纯之态看的丁谓也呆了一呆。冕儿抬起头正对上柳玉庭紧盯着自己的眼神。不由脸色一红垂头进了草庐。
见几人出了院门远去。冕儿道:“爹。他们是什么人。为何几次三番來访。”
简淳手捻胡须长叹一声:“他们是让天下大乱、黎民涂炭的人。”
“爹。那个斜眼猴脸的人可是丁谓吗。”
“不错。是他。”
“爹。我听说这个人目为奸邪。奉迎皇帝。广建殿宇劳民伤财。沒做过什么好事。爹为何还要为他反推八字呢。”
“哎。正因为他是奸佞之人又位极人臣我才要为他反推八字。也许爹爹多日不曾领悟的天机就要勘破。”
“爹。你不是说若想勘破天机需用九宫飞星之法么。可那样是会折寿的。爹。你已经偌大年纪了。女儿不让你用。”
“女儿啊。你放心。爹怎会用九宫飞星推算呢。爹爹还舍不得你啊。”
冕儿莞尔一笑。“这才是冕儿的好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