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这片黑雾不是这么简单,很可能是人为布置的,而且极有可能是一种阵法。
他微一思忖开口道:“走,过去看看!”
说完率先催马往谷口而來。
未到谷口,忽然里面战鼓咚咚,号角长鸣,一队人马冲出了山谷。三郎忙带住丝缰凝神观看。
里面出來的人也是打的宋军旗号,只见这队人马冲出谷來,向两边雁别翅排开,中间显出一座黄罗伞盖,伞盖下逍遥马上,斜目望天,宛如猴形坐定一宽袍锦绶之人,却不是丁谓是谁?
在他旁边,面色阴鸷,怀抱长剑,傲气盈天,满脸不屑盯着她们的正是柳玉庭。在柳玉庭的身后是怀抱着自己宝刀的白云童子以及黑水神宫的叛徒萦荷。只是奇怪那詹凤却沒了踪影。
呵呵,其实三郎还不知道那詹凤因为妄穿相服被馒头活活给噎死了。
丁谓一带马缰,遥遥向几人喊道:“笑王爷别來无恙,哈哈……沒想到你真是命大,无粮无草,区区五万人就击败了西夏十万铁蹄,真是不简单啊!”
众将一见是他,个个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一人一口咬死他。
三郎摆摆手示意大家要冷静,手中马鞭一指骂道:“丁谓,你官居宰相位极人臣,不思图报却与柳玉庭狼狈为奸挟天子以令诸侯,妄图篡位,今日遇见本王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哈哈……”丁谓发出猿啼般的笑声:“笑三郎,如今你已是孤军一支,沒有后援作保证你能坚持多久,听本相一劝,立即下马投降,本官念在我们同殿称臣的面子上绝不难为你,不仅如此还会把你的妻子家人都放出來,你看如何?”
“呸!”三郎狠狠啐了一口,“丁谓,你不要痴心妄想,我就将你拿來谢罪,以慰天下人!”
说着话纵马上前就要抓丁谓。丁谓可知道三郎的本事,吓的一抹头躲到了柳玉庭后面。
柳玉庭一带马挡在了三郎跟前,冷笑道:“笑三郎,别來无恙啊!”
“柳玉庭,你坏事做绝也就罢了,居然与丁谓狼狈为奸妄图篡位,你也太过痴心妄想。”
“哈哈……”柳玉庭厉声狂笑,三郎明显感觉到凛凛的阴森杀气从他身上扑面而來。
“呀!”三郎倒吸口凉气,好浓的杀气,上次自己在黑水神宫击败他也沒见他如此,难道他又修成了什么魔功么?
柳玉庭见他惊愕更加得意,森森笑道:“笑三郎,想必你已知道武林泰斗苦智大师死在我的手上,南蓉也被我擒住,我知道你想替他们报仇,想救南蓉,今日你我已都是三军统帅,所以我也不打算单独与你比斗,你來看……”
柳玉庭说着话向后一指黑气缭绕、雾霭升腾的山峦道:“这座阴尸阵是我特意为你摆的,实话告诉你,南蓉就困在阵里面,我们就以此阵赌输赢,只要你能在一个月之内破了我这座阴尸阵,救出南蓉,我柳玉庭甘愿俯首就戮,否则,哈哈……你就等着为南蓉收尸吧,你这十万大军也要尽毁于此,你可敢破阵吗?”
此时三郎终于明白,原來这座阵是他特意为自己所摆,而蓉儿就在他手上,自己也不便冒然进宫,何况自己曾破过七星连锁阵和迷幻九门阵,难道柳玉庭的阵法就比他们还高明吗?听柳玉庭向他叫号一时也來了豪气,沉声道:“柳玉庭,你好无耻,竟然拿女人來做要挟。”
“哈哈……我无耻?你抢我的女人就不无耻吗?废话少说,你敢不敢破阵?哈哈,无论你敢不敢,你别无选择,我这座大阵通玄幻无极,可随处移动,你破不了我的阵那京城里的太后、小皇上就要永远听命于我们了。”
三郎怒气上涌,一声长啸震彻九霄:“住口,柳玉庭,也好,我们就以三十日为限,破不了你的阵我笑雪风甘愿俯首就戮。”
“好!今日天色不早,就从明日开始!”
柳玉庭说完拨马就要回去,三郎厉声道:“站住!”
“呵呵,笑三郎,你还有何事?难不成你怕了?要投降于我吗?”柳玉庭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三郎冷哼道:“我岂会怕你们这些奸佞贼子,不过我们既然打赌,我希望你不要为难蓉儿,我定然会将她救出來就是。”
“哈哈……我柳玉庭众目睽睽之下说出的话岂能言而无信?你放心,我不会为难蓉儿,我等着你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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