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交二更,繁星满天,凉风习习,一弯勾月悬挂西天,众人做好准备出了营帐。
许艳珠、孟良焦赞带了三千人马埋伏在谷口两侧随时准备接应,中间还有那天真活泼的卡秋莎。
三郎与九天玄女带着四剑、排风刚要动身,卡秋莎一把抓住了他,不放心道:“三郎哥,此地煞气极重,你一定要小心,不然,我……我随你一起去吧,人家实在不放心!”
这个女孩时刻关心自己,三郎不无感动,可越是这样,三郎越是不能带她进去,万一出了事,自己于心何忍,又怎样向天池佛尼交代?
他停下身形柔声道:“师妹,你和珠儿等人留在这里,一定要听话,你若敢造次,休怪师兄不再理你,知道了吗?”
卡秋莎小嘴一撅,“好啦,人家不去行了吧,嘻嘻,你可不要不理人家吆!”
三郎点点头,“我们进阵。”
卡秋莎眨眨眼睛,悄悄向后退了开去,许艳珠见她往后走放下心來,呵呵,只要她不进阵怎么都行。
待了片刻,卡秋莎见沒人在注意自己,嫣然一笑,偷偷绕过山林向谷口摸了过去……
三郎等几人展开身法趁着夜色悄悄向阴尸阵内掩了过去,排风紧跟在三郎身旁,小声道:“三郎哥,我看卡秋莎那姑娘对你有意啊。”
“排风吃醋了不是?我不会对她有想法的,更何况她是天池佛尼前辈的嫡传弟子,将來要继承太虚派衣钵的,更不可能。”
“呵呵,这样人家就放心了,三郎哥,等打完阵,平灭了反叛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三郎侧头爱怜地望了望排风,几年來排风随他闯关东,入西北,出生入死,生死相随,如今他对她不仅是尊重,更是有深深的爱意,当下伸手拉着排风的小手柔声道:“排风,这些年來我慢待了你,破了此阵我们就成亲,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你。”
“人家不要你补偿,只要你能好好待人家就成了!”
“嗯!”三郎用力点点头。
眼看已到了谷口几人不再说话,三郎摆了摆手让几人跟在自己身后,自己率先向阵中摸了进去。
奇怪的阵门口并无人把守,山风吹过,阵阵阴冷潮湿的气息透骨而入,使人不寒而栗,连三郎也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这种感觉就象半夜三更在墓地里站着,那股阴冷的气息使人头发根都立了起來,阴尸阵果如其名啊。
阵里朦胧叠嶂、在月光映照下那飘渺的雾气恍如鬼影一般,使人头皮发炸。向远处望去几盏昏黄的灯光在远处摇摇曳曳,恍如鬼火一般,一种奇怪的声音隐隐传來,若不是几人有所准备,真以为自己进了森罗殿了。
几人正在前行,锐利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到,无数之短箭密集地射了过來。几人就地一滚,叮叮当当封住上盘,须臾四周又是一片寂静。
三郎向后摆摆手,示意几人不要乱走,自己当先擎着弯刀向前行去。忽然脚下一软,轰地一声,地面下沉就要将几人坍陷进去,三郎古侗三人功力高强,虚力一点,腾空而起,向下看时,四剑及排风已经陷进了洞里。
当下几人不敢怠慢,猛一沉气向下俯冲下來,古侗与九天玄女各抓住一名婢剑,向上翻了起來。
可是还有竹菊两名婢剑几排风三人正在向下坠去,眼见下面刀芒闪闪,洞底布满了短刀,下去必死无疑,可三郎只有两只手,怎么救三人,情节之下,他不及多想,猛一探头,砰地咬住了梅剑的裙带,左右两手向下一探,又分别抓住了排风和兰剑,双脚一磕陷坑的边缘凌空向上翻起,轻飘飘落在地上将三人放下。
三人满头都是细密的香汗,鬼门关走了一圈犹自惊魂未定。
一旁许倩莲见他这份功夫已然比在少林之时更有精进,同时救三人自己也做不到,不由暗暗感叹三郎果非常人能,武功已在自己之上。
待几人缓和过來,正要向三郎拜谢,三郎伸手一拂托起了她们,轻声道:“此地不是客气的地方,小心些!”
说完向着亮灯的地方悄悄潜伏过去。
刚走沒几步猛然听的地面异响,几只青面獠牙,红唇巨舌的怪物从土里钻了出來,阴风呼啸,几人同时受袭击,转眼间又有十数个似鬼非鬼似怪非怪,形如僵尸的怪物从土里钻了出來,手里持着蓝汪汪、鬼幽幽的短刃同时向几人发起攻击。
几人骇了一跳,仓促应战。一只怪物当先向三郎刺到,三郎一错身,呼地一刀正插入怪物心脏之处。
弯刀一刺既出,砰地又插入了另外一个怪物的小腹。三郎刚欲继续击杀其他怪物,沒想到左侧阴风又响,他慌忙暴退一步,一柄短刀擦着脸皮划了过去,他这才看清楚,刚才自己刺中心脏的那只怪物居然沒死,再度发起了攻击。
右侧阴风再响,被自己刺中小腹的怪物也攻了过來,三郎一矮身从两只怪物中间的缝隙钻了过去。同时极快地向两只怪物各刺一刀。
回头看时两只怪物,呲着牙耷拉着舌头又攻了过來,其他几人也同时陷入在怪物的夹攻之下,疲于应付,狼狈已极。
三郎额头上冷汗涔涔,怪物居然杀不死,难道不是人,真的是怪物?
眼看一只怪物又向自己扎到,三郎不及多想,刷地一刀砍了过去,右边怪物的脑袋立刻搬了家,奇怪的是脖腔里居然沒有血冒出來,将三郎骇的一颗心砰砰乱跳,我的妈呀,真是的鬼?这可怎么办?
就在他犹豫的片刻,那只无头之鬼居然扭动着身子,一刀又砍了过來,左侧的怪物同时一刀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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