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一行二十人操起了家伙气势汹汹奔向村西口的铁匠铺。村民们纷纷关门躲避。这年头兵匪山贼火拼之事并不少见。老百姓唯恐避之不及。
果然。村西口一间不大的土坯房。围了几十铁骑。有几个人彪悍的男子凶狠地拖拽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旁边还有几个兵样的男子在用铁锤砸铁链。敢情年轻人的脚上锁了一条铁链。
高头大马上正是路上刘琦遇到的打着“任”字旗的长满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
大汉在马上大喊:“砸断铁链。赶快带走。”
年轻人生死不肯迈步。脸上满是血污。朝大汉呸了一口。极为愤怒:“我呸。黄巾毛贼。就算你能砸开链子带走我。也别想我会给你们打一口刀去杀人。”
“大师兄。”刘琦身后远远传來黄舞蝶的尖叫。
年轻人听到黄舞蝶的呼喊。转过身來见又有一拨身着普通衣衫却头戴铜盔、手持怪异兵刃的人冲了过來。竟然是师妹黄舞蝶领了人來。
年轻人惊喜交加。却大喊:“师妹。别过來……”
刘琦却也是惊喜。毫无疑问。这个被铁链链着的年轻人就是刀神蒲元了。刀神还活着。就是有救了。执剑对着蒲元大喊:“蒲师兄。大公子來矣。”
蒲元望着气宇轩昂的刘琦一愣。不认识面前这个人啊。怎么也称呼起自己为师兄來了。难道自称大公子的这个人也师从过师傅郑叙不成。
“操。死铁匠还搬救兵了你。兄弟们。给我杀。”大汉愤慨地瞪眼蒲元。见來人正是路上遇到的似商贾的刘琦那一伙人。并沒有放在眼里。夹马提刀一马当先冲在前面。
“杀。”大汉话音刚落。围着铁匠铺的骑兵便掉转马头。操起大砍刀便纵马向刘琦这些人杀将过來。那拖拽蒲元的喽啰放开蒲元。拾起地上家伙。翻身上马加入了冲杀刘琦的队伍中。
人家三十余铁骑挥着长长的砍刀冲将过來。刘琦这边却是徒步进击。对方的优势显而易见。这一下冲杀过來。刘琦这伙人尽管有作战经验估计也够戗。
短兵相接。不死即伤。这些被蒲元骂作黄巾毛贼的铁骑个个凶神恶煞一般。稍有差池。刘琦这边就要吃大亏了。这样紧急的时刻。哪容得刘琦细想。狭路相逢勇者胜。
刘琦与陈武、黄叙冲在最前边。离黄巾兵还有几十米。这可是对面冲撞呢。这种硬拼硬的打法。刘琦心里也沒有底。情急之中朝后大喊一声:“保护二位夫人。”
说完又低声朝黄叙嘀咕一句:“师弟。快。射杀络腮胡子。”
黄叙应声好。却急急地问了句:“主公。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好嘛。黄叙也开始喊刘琦为主公了。黄叙与公子刘琦初次出远门已见识了公子的胆识。能与兄弟们拼杀在前的主帅那可是勇往无敌的。
“师弟。人家那样子会让你活么。”刘琦执勾践剑边跑边顶上一句。被黄叙的问话弄得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也难怪。师弟天性纯真善良。还沒上过阵杀过人呢。
“主公。明白。”黄叙应声。边跑边张弓搭箭。嗖的一声。一支竹箭直穿络腮胡子的咽喉。竟然穿喉而过。随即便传來络腮胡子啊的一声。扑通一声坠落马下。
黄叙什么人啊。黄忠的儿子。深得父亲真传。神箭手呢。又经心狠手辣的公子府管家刘忠的**。黄叙一心想报刘琦的救命之恩。自然这一箭够狠够准。
一马当先的主将落马。战机瞬息即变。黄巾兵的铁骑在往前冲的马上傻了眼。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就一下主将就被眼前的黄毛小子射死挂了。而面前这些人简直就是不人啊。沒有人怕死。竟然还以肉身对抗铁骑。这都些什么人啊。
有的黄巾兵打起了退堂鼓。有的却誓要为死去的大汉报仇。有的在马上傻愣愣的还反应不过來。总的來说。络腮胡子一死。黄巾兵的三十余铁骑是无心恋战的。
驱马上前是有惯性的。尽管主将一死。黄巾兵的铁骑想刹住马或不战也不可能。因为刘琦带了一伙人正冲杀过來。只得硬着头皮挥着大砍马纵刀往前冲杀。
“砍死拿弓之人。为任将军报仇。”铁骑中有人大喊。顿时十几骑铁骑好似一股铁流向黄叙席卷而來。
“哥哥小心。”黄舞蝶见形势不妙。娇躯一震。情急之中。飞也似的往前冲。老远便对袭向黄叙的骑兵用力狠狠的抛撒了一把梨花瀑雨针。近距离撒针。可比骑兵长长的砍刀來得更阴险更毒辣。黄巾骑兵还未冲到刘琦跟前便纷纷眼睛中针倒地。马撂前蹄。
刘琦与陈武可沒闲着。腾挪闪跃。专杀骑兵不杀战马。而后面的铜甲卫士却是另一种战法。象猴一样直接跳上马背斩杀骑兵。速度闪电般惊人。